梁微宁怔怔摇头:“没有。”
没问题。
进到房间。
梁微宁落座于客厅,距离不算太近,但对面那位的气息存在感依旧很强。
视线所及,男人容色沉静倚靠着沙发,沐浴后身上潮气未散,头发半干往后拢,面部无一点遮挡下,使得五官轮廓愈显深邃而硬朗,仅这般无声坐着,就已令人难以移眼。
共事三个多月,这是梁微宁第一次接触到他生活中的样子。
与平日工作时的状态相差无几,男人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投射而出的银白光线,映衬得真丝浴袍柔滑精贵,胸肌线条在布料下隐约鼓胀。
她承认,自己肉体凡胎,而且是食荤主义。
做陈敬渊的秘书,有时候真的很考验定力。
撇开杂乱思绪,梁微宁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登录线上会议系统,给参会人员群发链接密码。
忽略时间的流逝,全副精力投入其中。
不知觉十分钟过去,等她再抬起头,看到男人正从卧室出来。
一身浴袍,已换成衬衫西裤。
室内安静,梁微宁轻轻移开目光。
会议前准备事项做完,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
她是不是来得太早。
心里这般想着,沾染男人气息的阴影自头顶落下。
梁微宁有条不紊操作着电脑,实则却有些分神。
女孩坐姿得体端正,停留在屏幕上的视线专心致志。
陈敬渊走到案几前,俯身拿起烟盒打火机时,不着痕迹看她一眼,明显感觉到,面前人比刚才放松不少。
只因他穿了件浴袍,所以她不自在。
他这小秘书,平日里艺高人胆大。
该害羞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含糊。
随着男人重新落座沙发,头顶的重量感撤去。
总统套房明明空间十足,可每次两人距离拉近,她都总觉呼吸不太顺畅。
梁微宁看着男人正打开手机,突然想到昨日那条调休申请,便适时解释道:“调休的事陈先生可以直接忽略,当时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陈敬渊似没看出她的刻意,修长指尖停在女孩的私信界面,落在屏幕上的视线深不见底,他淡淡启唇,语速不紧不慢,“原来梁秘书除了会屏蔽老板发动态,还能抽空记得自己的调休申请。”
动态,屏蔽。
顿住几秒,梁微宁不动声色地反应过来。
自己做过什么,自然心知肚明。
她赧然笑了笑,努力斟酌着用词:“陈先生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自己的私人动态打扰到您,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