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在喝酒之前用因陀罗之瞳扫视过酒杯里的酒水,心底了然,血屠还是在酒杯里下了毒。
他悄悄地用忘川领域碎片将酒水全部移走,随后装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用劲憋气,将脸憋得有些潮红,像是有些醉意的样子。
“寨主的款待,林某铭记在心。”林川佯装不知道血屠下毒,依旧面色如常地跟血屠说话。
“本女侠也记住你了!”
另一边的唐诗瑶也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反过来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
“好喝就多喝些,这可是老夫窖藏的好酒,特地拿出来孝敬两位。”
血屠看到两人丝毫没有防备,笑得更开心了,暗道果然是两个愣头青,让手下又给两人满上。
下边的土匪小头目们仰头畅饮,杯觥交错,丝毫没有异象。
反观陆家的众人则神情有些紧张,一个个只敢把酒水含在嘴里,不敢吞下。
林川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悄悄将酒水倒入忘川领域碎片中,随后对血屠说道:“我有些不胜酒力,手脚发软,待会还要带领大家赶路,此酒就不多饮了,还请寨主见谅,待到哪日无事再来与贵寨畅饮。”
“哈哈,手脚发软就对了。”血屠冷笑着,将手中的酒聚到半空道,“我这酒名字叫神仙倒,喝了之后内力消融,即使含在嘴中也会发作,需要等上三天三夜才能恢复,顾名思义,神仙来了也要倒。”
陆大海和陆小小闻言一惊,赶紧吐掉口中的酒水,运转内力,可惜却发现体内的内力一点也用不上劲,瘫倒在座位上。
陆大富和陆家一众高层面色苍白,他们千防万防,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山贼手里。
刀疤坐在林川的下首,立即察觉到气氛不对,血屠明明跟他说要好好接待陆家的人马,怎么会突然变脸!
“老大,我们不是说好要与林兄弟交好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刀疤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脚下一软,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难怪铁手向他和血屠汇报林川等人到来时,血屠会让他带着铁手一起去邀请林川等人参加宴席,原来是为了瞒着他做下诸多准备。
对面的烟鬼见状,认为大局已定,疯狂嘲讽刀疤:“哈哈,刀疤,你也有今天!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我们是山贼,是土匪啊!你竟然学会善心大发,还求我们放他们过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血屠端着酒杯来到刀疤面前,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道:“刀疤,你太让我失望。你好好看看你自己,还有一点戾气吗,还像是一个土匪吗?”
“老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老大。”刀疤话音苦涩道,“为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们可是能击败南宫游和少年至尊的高手,不可得罪啊。”
“什么狗屁高手,两个雏儿而已,还不是被我轻松放倒。”血屠不以为然,来到林川面前,居高临下说道,“你们还是太稚嫩了,如果你们不管那些贱民,自行离开,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林川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如果我不管他们,不是跟你们一样了么。”
血屠面露讶异,为林川的气度所折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装出来的平静,还是即使面对如此险境,依然能如此淡定。就冲你的胆气,只要把你的武学和功法全部留下,自废修为,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原来血屠是看上了林川的武技,自从听刀疤说林川以炼体境一重初期的修为击败了南宫游,血屠就眼热不已,认定林川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绝顶武技。
可惜他不敢直接去上阳城找林川的麻烦,能击败南宫游的人,他自问不是对手。
特别是当血屠听说陆家收服了上阳城的军队后,他更是直接打消了这个念想。
血屠千万没想到,林川和陆家会因为东曦帝国攻破东南行省,逃难经过鹰嘴崖。
即便如此,血屠也没想过能留下一名堪比炼体境二重巅峰的武者,凭他那些手下还做不到。
偏偏铁手跑来汇报说陆家的人想凭借与刀疤的关系通过,血屠当即心生一计,让刀疤去将林川骗来,再备下毒酒。
果然林川和那炼体境二重巅峰的女娃娃太年轻,毫无社会经验,喝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神仙倒。
即使林川看出了酒中有毒,血屠还有备用方案,那些百姓都被他请到了山寨中,只要他一声令下,手下们用百姓做要挟,不怕他林川不就范。
刀疤面如死灰,都怪他对血屠了解得太少。
他心知即使现在跟血屠求饶,也难逃一死,这位大哥的心狠手辣,他深有体会。
刀疤扭头愧疚地对林川说道:“对不住了兄弟,是我糊涂,如若真出事了,我这条烂命便陪你去罢!”
刀疤的反应让林川有些意外,他深深地看了刀疤一眼,随后对血屠说道:“如果我不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