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相虽是顺着太后的意,同她做了交易。但丞相在之后教导皇上理政时,总会提上一句,“陛下,太后娘娘疼爱两个儿子,所以才会将太子立为陛下的兄弟。”
皇上年小,只知道说,“母后是这样说。”
丞相一直提醒皇上,这是太后的意思,同其他人无关。只待皇上懂事,他自己去翻史书,去回忆他娘所说的话,再自己决定怎么办。
吕太后心愿达成,她立刻令府衙照实审案,暂时放过了齐府。
府衙内,堂上坐的官员们,在得到了太后的懿旨后,商议了一下。
江尚书道:“我们想审清楚这个案中案,怕是要给点甜头给证人,否则谁会出来作证?”
员大人借机提出,“不如先从石青开始,让别的证人看见,只要来作证,之前犯的事可以轻饶。”员大人特别讨厌丁锦绣想帮她的人。
江尚书点头,“行,就这么办。”
肖大人再次坐在堂前,他对石青道:“你将杀齐福的事再详细说一遍,不得隐瞒,或者能饶你一死。”
石青得了此话,更是将齐福同王义贵的勾结一五一十全说了。
他说,“我们主人设了局,让齐福之子齐游在赌场输了几万两银子,从此齐福父子被我主人拿住,要害齐家长房。”
赌场的掌柜出来证实,“大人,的确有这样的事。”他还拿出一本册子。
接着,来了好几位证人,亲自证明,“船翻后,齐福将妻儿扔下河里,女儿被人掳走,不知去向。”他们居然是齐福的随从,还有齐游的奶兄。
围观的人都骂,“算计自己的兄长,死得好。”
案子基本清楚,齐福杀了妻儿,他又被王义贵所杀。
肖大人宣布:“原告所告不属实,为诬陷大罪。”说罢,他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丁锦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诬陷侯府!”
丁锦绣情知不妙,脸色煞白如纸。她颤抖着身子跪在堂内,心中充满恐惧和绝望。
她的眼神游离不定,时不时地转头往外张望,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人能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她在人群中连一位熟悉的面孔也没看见,此刻的丁锦绣才意识到,她所谓的救命稻草——慧国公已经不可能出现在此。
肖大人喝道:“来人,先杖她十棍,再判诬陷大罪。”
丁锦绣惊恐地哀求,“大人,饶了妾身。”
“大伯,大堂兄,求你们饶了侄女,我是你们的亲人呀!”
齐琬担心父亲心软,她上前一步小声对齐禄道,“父亲,她联同外人来害我们府,要置我们齐府于死地,万厉不能饶她。”
齐禄一想到齐福一家人所做所为就怒火中烧,拒绝为丁锦绣求情,冷冷看她一眼,“之前,你可没当我们是亲人。”
几位婆子上前,将丁锦绣按倒,有一位衙役拿着刑具上前,冲着丁锦绣的臀部就是一顿重打,打得她屁股开花,丁锦绣痛晕了过去。
她的鬓发散乱,珠钗掉在地下,差婆们弯下腰捡起来握在手上。
丁锦绣被杖得死去活来,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