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堂屋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齐琬端正地坐在堂内,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她的母亲正在与长嫂交谈,气氛融洽而和谐。
齐琬的右手却悄然伸进了左手宽大的袖袍内,似乎在做些什么。
她轻轻转动着一颗圆润光滑的珠子,心中默默念着一句话。那是一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话语,像是一种无声的命令。完成这个动作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整理起衣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咚咚咚地急跑进来,穿过二门后,带着慌乱的语气喊道:“快去禀报大夫人,姑奶奶的马车翻了,摔断了两条腿!”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裴氏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问道:“哎呦,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前来送信的人是齐府的家奴,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喘着粗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齐月华因为母亲的掌家权被夺,现在是长嫂当家,她再也不能想回就回,想拿什么就拿。
齐月华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
她坐在马车里,脸色阴沉得吓人,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那个大贱人还不是嫁给我兄长才有了今天,还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呸!"齐月华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小贱人居然能说这么好的一门亲,老天爷不长眼。"齐月华想到刚才三嫂说的话,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嫉妒之情。她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姑奶奶,我们要先哄好齐琬嫁给三皇子,再。。。。。。"齐月华想着这话,心中的怒火就愈发旺盛。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家里幸灾乐祸,“大侄女还是什么望族小姐所生,连亲也说不了,哈哈,望族小姐也不过如此。”
“望族小姐教的女儿又蠢又笨,还无能,事事听丫鬟的摆布。”
“哈哈,齐琬嫁不出去了,怕是要做继室,哈哈哈,能做侧妃也好嘛,就怕也没有人要呀。”
哪知,被她嘲骂了两年的大侄女,不只不愁嫁,其实还早早被三皇子看上,齐琬就要做王妃了。
今天,齐月华才知道,这个真相像是一把尖刀,反复地刺着齐月华的心,她的一颗心仿佛被捅得千疮百孔。
马车上,婆子劝她,“大奶奶小声点骂,外面有齐府的下人在。”
“我怕裴氏那贱人呀?惹怒了本姑奶奶,我娘叫长兄休妻!”
车外的婆子丫鬟对视了一下,在无人看见的时候翻着白眼。
这种不要脸的话,不识字的村妇也说不出来。
“大贱人,凭什么掌家?小贱人,凭什么做王妃?!”齐月华在车内破口大骂,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脸色涨得通红。
她越骂越气,越想越怒,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突然,她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杯子瞬间碎成无数片。
这还不够解气,齐月华又拿起一只杯子,继续向外扔去。这次,杯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马车外的一匹马的后腿上。那匹马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受惊之下,扬起前蹄嘶鸣起来。它疯狂地挣脱缰绳,迈开四蹄狂奔而去。
车夫惊恐万分,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匹,但无济于事。马车失去了平衡,开始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