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眉飞色舞的表情,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也让她获得了一个发泄的途径。
我虽然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具体经历了什么,但大概听说表姐夫最终还是和她选择了离婚,那三个孩子,表姐夫自然不会带走,估计连表姐自已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吧。
看到表姐捂着嘴正一边憋笑,一边给周围人绘声绘色地继续讲述,我今天一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虽然表姐的讲述里没有出现关于我的任何一句话,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将我的耻辱重新书写一遍。
这让我用力握紧了拳头,往表姐的方向走去,看到不远处的小海,在见到我的动作后,也赶忙跟了上来。
“你们说,姿茹是怎么下得去口的?哈哈,把我高跟鞋借给王二锁穿,可能都没姿茹高吧。”
周围人被表姐逗得不自觉又都靠拢了一些,还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更劲爆的内幕。
“哈哈哈,照你这么说,俩人站一块,姿茹的腿是不是比那个叫王二锁的腰都高。”
“那王二锁不得垫上两块砖才能够着。”
“没想到姿茹还是个收藏家,哈哈哈……”
本来一个距离稍远的人,也凑过来插嘴:“哈哈,关了灯不都一样,美丑无所谓了。”
表姐一脸坏笑;“关了灯咋能一样呢,那方面可说不准的……”
话还没说完,表姐已经看到我迎面朝她走了过去。
我心里真的在为岳父感到不值。
年前的时候,这里面有好几个人我都见到来这里找过岳父,嘴上当然是借着看望岳父岳母身体,可没说几句话题就转到了个人问题上。
无非就是创业资金周转不开,或是遇到裁员能不能帮忙找个工作之类的事情。
可今天在岳父的灵堂上,这些人哪里有丝毫的感恩,就像我给妻子讲过的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们只会觉得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我看到表姐脸色有些慌张,似乎觉得自已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忘乎所以了,毕竟她憋了那么久的情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
“文……文山,我们在这闲聊,有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的吗?”
周围的人见到我过来后,也都四散走开,没有人敢看我的眼神。
“文……”
我冷冷看了一眼表姐:“我从来不打女人。”
表姐一愣:“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此时表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身后的小海上前一步。
“女人嘛,我打。”
我没有理会身后表姐的惊呼和惨叫声,掏出一支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灵堂前的妻子。
几分钟后,表姐抽泣着捂脸从我面前飞奔离去,我猜测她大概明天又要戴口罩了。
屋内的人经过刚才这么一闹,都匆匆收拾东西后,跟我告别离开,大概他们也怕一会遭受到表姐同款问候吧。
小海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他也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