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画完了,第一幅完整的画,她熬了一个通宵,撕下胶带,将画裱在画框里。
身为一个懂事的男高,江野已经围上围裙,准备开始做饭。
江野打开冰箱,还有一盘过夜的醋炒鸡,“昨天剩下的还要不要?不要我倒了!”
庄明月回道:“等会儿热热还能吃。”
江野:“成。”
隔夜菜?
庄明月活的锦衣玉食,隔夜的菜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餐桌上。
对任何食物都无比挑剔,吃鱼都必须要要让人挑干净,哪怕是蔬菜都也要控制油量,忌口的更是一只手数不过来。
她的变化,确实是让展宴所料未及的。
展宴以为她哪怕装的再好,也有出现破绽的一天。
可是并没有,她反而在接受…接受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保姆伺候的生活。
“就因为这件事,就忘了是谁住了院,被掐着脖子?”展宴毫不避讳的开口说,语气听起来也有些冰冷。
是的,那时候,她是为了白玉书。
这句话,江野倒油时的手,一抖。
庄明月手指被玻璃不小心划了一下,血流出,眉头不皱一下的用纸擦去,淡道:“可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不是嘛?比起哥哥所做的,江野只是脾气不好,同学之间小打小闹而已。”
他被打断手脚,在医院里,将近躺了几个月。
可是有些人做了坏事,永远都得不到惩罚。
她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朝着展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哥哥要留下吃饭吗?他做的味道还不错。”
展宴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眉眼弯弯,清纯无害,可是在那眼里,他看到了那抹疏离与陌生。
比起她语气平和,展宴更希望,她能够歇斯底里的在他面前肆意生气,而不是像现在…在这里跟他装模作样。
“不过家里可能没有多余的碗,可能要委屈哥哥用盘子了。另一只碗,是江野自己买的。”
展宴站起身扣上身上的黑色西装,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面容,“给你三天时间,收拾好东西,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庄明月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我不会回去!”
“由不得你。义父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展宴离开了。
江野回头看了眼:“愣着干什么,过来铲铲。”
他在洗蒜苗,准备做回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