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天心想东瀛忍者与北欧若相比起来,自然是前者更危险。于是,在敌人还没有靠近流经所居住的院门时,就迎了过去,将对方引开。打着打着,就出了郡王府的大门。
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戴云天与夜闯郡王府的三名黑衣人在屋檐上打斗。即便以一对三,戴云天依旧处于上风。随着与对方交手下来,戴云天就察觉到异样,今晚的三人,在与他交手时,就不曾隐身过。
越想越觉得不对,戴云天的眉心也就越皱越紧。对方似乎无意恋战,倒比较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对方更是有意无意的将他往外引诱。难道他们今晚的目标不是流经,而是他?忽然,戴云天心头一跳,暗叫声糟糕。他中计了,敌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他引开,然后对流经下手。
“流经!”语气难掩担忧。
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戴云天顾不得与之纠缠,也忘记了自己要放线钓鱼的计划。只见他唇瓣抿了抿,看也未看几人一眼,迅速转身往郡王府飞去。
三名黑衣人见他突然离去,纷纷欲上前阻扰,却忽然胸口一痛,只来得及发出一记闷哼声,便在戴云天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倒下,掉落地面的街道上。
三人只想着主人的吩咐将人引开,却忘记了戴云天的身份。他们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却一时大意中了戴云天的毒,导致身亡。
医者,能医人,自然也能害人。但凡想伤害流经的人,戴云天定不会轻饶。知道了对方的意图后,戴云天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三人身上下了无忧。只有这样,他才能快速抽身离开。
无忧,聚集数十种毒物的唾液而炼成。凡是中此毒者,首先会感觉到胸口钝痛,然后七孔流血不止,最后被体内的毒液侵蚀内脏而亡。可以说,凡是中了无忧者,死相算是比较惨烈的。配制无忧之时,戴云天曾经对自己说过。无忧,只会用在那些十恶不赦的身上。眼前的这三人虽然算不上十恶不赦者,但他们毕竟是北欧宸养得死士,手上想必也沾染了不少鲜血。他也算不上违背自己的初心。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板砸在了地上,应声而裂。戴云天神情恍惚地望着地上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空空如也的床榻一片凌乱,房内不见流经与北欧若的身影。认出地上散落的衣物,急忙赶来的戴云天脚下一个踉跄,心头一阵翻江倒海,拳头紧握,额间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幼蛇。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在明确的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何事。扶着桌子稳住身形,戴云天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流经不在房里,也无任何挣扎的痕迹,很显然流经是在无力反抗下被人带走的。眼下,救出流经才是最重要的。扶着桌子的大手与他的额间一样,爆出青筋。戴云天恨恨怒语:北欧若,你若敢动他一分,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啪!”像是发泄,戴云天一脚踢飞一旁的凳子,然后敛着怒火与焦急急奔出房门。
出了房门,戴云天一个纵身跃到房顶,锐利的双眼扫过异常安静的郡王府。他早该想到的,偌大的郡王府,怎会连有人闯进来都不知道。看来,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早就预谋好了,对方知道他与流经的存在,于是就派人先将他引离流经身边。不必说,能驱动东瀛忍者的除了北欧宸外,相信不会再有第二人。这么久北欧若都没有对流经下手,偏偏挑在今晚。可想而知,她被人利用了。北欧宸定是知道了他与流经两情相悦的事,所以才会从流经身上下手,借北欧若的手来打击他。不可否认,北欧宸此计,确实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