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本王就是为了问这个?”依他对廖天机的了解,他可没这么闲。
“当然不是。”廖天机连忙否认:“已经查出了北欧辰和黑衣人之间的关系。”
夜漓听了,放下手上的东西,抬眸看着对方:“说”
对他命令的语气,廖天机捏了捏鼻梁,嗤笑一声,玩味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夜漓,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属下。”
话刚落音,对方锐利的目光顿时朝他射来,夜漓扬眉:“不说出去。”
黑衣人第一次伏击他们时,害得秋儿差点掉下悬崖,当时他在心里就发誓,这笔帐他一定会跟他们清算,让幕后之人加倍奉还。
见他一脸严肃,廖天机撇嘴,耸耸肩,眉眼漾着笑意:“开个玩笑而已,别火啊!我说还不成。”
反正他就是吃定他了,想他廖天机年纪轻轻开创了天机盟,短短数年的时间,就将天机盟带到了江湖上排名前二的大帮派。他这堂堂的盟主,在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和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夜漓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盯着他。
“原来北欧辰的生母并不是现在的醇皇后,而是北欧皇和一名叫柳生洋子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为了替他查这件事,他可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去见心爱的人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生他气了没有?
“东瀛人”北欧辰不是醇皇后生的,出乎夜漓的预料之外。恐怕世人谁也没想到,将北欧辰捧在手心里从小疼到大的醇皇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嗯哼!货真价实的东瀛人。”即使对方无头无尾的说了三个字,廖天机也知道他说的是柳生洋子。
夜漓眼底扬起一抹深思:“有查到柳生洋子的消息吗?”北欧辰是醇皇后带在身边养大的,那么,柳生洋子呢?这么多年了,没听说过北欧国皇室中有这么一个人。如是她不在北欧国的皇宫里,那人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别人来抚养?
廖天机和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当然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查到了,”自己的天机盟和他的暗幽阁乃是三国中数一数二的两大势力,要是连这件事都查不到。那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干脆都回家抱孩子得了。呃!问题是他们现在都还没孩子。
“说”
廖天机无语,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惜字如金,就他这样冷僻的性子,白秋水怎么会看上他?不就是人长得好看了点,身材比自己健硕了点,有钱有势了点,呃!才学嘛也比他好上那么一丢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廖天机绝对不承认他是在嫉妒。
“还柳生洋子在生产的当日因难产而死。北皇当时正在皇后的寝殿陪着和柳生洋子同时临产的醇皇后,听到柳生洋子难产而死的消息后很是悲愤。而此时,在产房的御医向北皇禀告说,醇皇后因骨比较盆窄小,迟迟生不下孩子。这一生就生了大半日时光,最后呢!孩子是生出来了,很可惜,因在腹中憋的太久,已经没有了呼吸。”
“所以……?”他大概猜出后面事情是如何发展的了。
廖天机接话道:“北皇当时在同一天不仅失去了一个儿子,还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精神上差点禁不住打击。后来,他想到刚出世便没有娘亲疼爱的皇长子,北皇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让人把柳生洋子生的孩子,抱去放在了当时正处于昏迷的醇皇后床上。下令说柳妃因难产母子双故,而和她同一天临盆的皇后皇后喜得一名皇长子。”
廖天机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在他述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夜漓低着头,垂眸,静静的思考着。果然是这样,那么,北欧辰是何时和东瀛人搭上线的?或者说,东瀛人当时就知道北皇的举动,然后这么多年就一直在北欧辰身边暗中帮助于他。若事情果真如他想的那般,那么,北欧辰的魔尊楼里肯定有东瀛人的存在。
“宇呢?”夜漓抬头,他们不是一起去查黑衣人的吗?怎么东方宇没跟他一起来?
“哦!他呀,我刚才说的这些呢,就是当年守候在醇皇后产房的那名御医的遗孤告诉我们的。当年北皇怕事情泄露出去,就胡乱给他们安下了莫须有的罪名,将当日在场的奴婢一一斩杀,就连他们的家人也没有放过。御医的妻子和他年迈的父母均惨死,当时御医家里的奶娘带着御医几个月大的儿子不在府里,便逃过这一劫。”这么一大串说下来,说的他口都有些干了,伸舍舔了一下嘴唇。
夜漓见此,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起身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廖天机神手接过,一手端着杯底,一手捏起杯盖刮了两下后,连连喝了两口,好润润他有些干涸的喉咙。
要是有人问他,你难道不介意夜漓把他喝过的杯子给你喝?那他肯定对那人嗤鼻一笑:开玩笑,夜漓干净的孤僻几乎达到上天的境界,有谁不知道他的特殊。别说他喝过的杯子,就是用过的东西他就随手一丢乃至毁灭,也不会给别人的。他有很强烈的孤僻,不喜欢别人看着他,碰他的东西,近他的身。不过,他对他们这些兄弟稍稍要好些。所以,他敢保证,夜漓给他的这杯茶,一定是他没有碰过的。
“人呢!”
“哦!东方宇说要把他安排在一个既安全有隐蔽的地方。你想,既然我们能查到他还活着,那么,北欧辰和北皇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只是迟早的问题。”
“嗯!本王知道了。”留着人或许以后还有用处。
廖天机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放下手里的杯子,翘着二郎腿,看着夜漓说:“夜漓,你知道吗?那御医的儿子为了记住他全家被人灭门的大仇,硬是把他爹取得名字给改了。知道他改的名字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