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砚挣扎抗拒着,双手直接挠上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五道细长的血痕出现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看着分外醒目。
男人将她放到榻上,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疼痛昭示着她对他的无情与厌恨。
他揩掉脸上的几抹鲜红,勾唇无声冷笑,抬眸看向握着匕首横刀相向的她。
“看来阿砚是不想朕明日上朝了,那朕就如你所愿,陪着你如何?”
“无耻。”
“朕还没对你做无耻的事呢。”
“不要再往前,否则我将你戳成蜂窝。”
男人笑笑,不慌不忙地走近,握住她拿着匕首的皓腕,往前用力一送,他的胸前顿时渗出殷红。
沈黎砚吓得一声低呼,面色惊慌地要抽回手臂,却被男人用力抓住,继续往深刺入。
“啊”她终于崩溃,大声怒斥着:“你这个疯子,快放手!”
男人松开她的皓腕,兀自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而后将匕首递向她,“还要不要杀朕?”
沈黎砚惊慌失措地后退着,静美的眸中泪水横流,她语声轻颤,侧首低吼着:“你走。”
拓跋聿扔掉匕首,上榻将她逼至角落,他轻笑一声:“阿砚,你还是这般心软”
话落,他猛地将她抱紧,胸前的鲜血染红了她纯白的寝衣,暗哑的声音近在耳畔:“所以,你注定是朕的女人。”
她身子轻颤,开始用力挣扎,下一刻却在天旋地转中被男人压在身下。
他像捕食猎物的猛虎,根本不给她喘息反扑的机会,灼热的唇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沈黎砚奋力捶打着他的后背,却无济于事,反而被他健硕的后背震得生疼。
寝衣散落一地,男人掰过她的头,指着胸口某处汩汩而流的鲜红,哑声道:“下次记得找准位置,狠狠地刺进去,那样你就彻底解脱了。”
……
身下的女人面色惨白,只有胸口微不可察的起伏显示她还活着。
男人将昏睡的女人搂入怀中,在她微蹙的眉心轻啄一口,才拥紧她安然睡去。
早朝时间,一向勤勉不怠的新帝,第一次没有出现在承明殿。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原因。
一刻钟之后,群臣收到太监来福的通报,皇帝身体有恙,辍朝一日,如有紧急要事,可将奏折上呈。
耶律太后第一时间得知皇帝留宿琼华殿的消息,气得拍桌起身。
“刚封了贵妃就开始魅惑君王怠惰朝政,简直有失体统。桂嬷嬷,将她叫来,哀家要好好教教她后宫规矩。”
刚刚报信的宫女春兰道:“启禀太后,黎贵妃她发了高热,太医正在为她行诊施方。”
耶律太后眸光微诧,侍个寝都能引发高热,这体质到底是有多差,长此以往,还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上还在琼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