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才注意到,女孩脸色难看的很,漂亮的唇瓣上半点血色也没有,身上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
所以……
她从刚刚,不,是昨晚就开始发烧了?
这个女人……
霍砚清狠狠地咬了咬牙,将人抱起身的那一刹,他眸底重重一震。
怎么会,这么轻?
他的乖囡,怎么会这么轻?
他不是,给了她很多很多钱?
她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养的胖一点?
张妈这时也慌了,“怎么办?二公子,我们要不要把童小姐送到医院去?”
“打电话让樊医生来!”霍砚清神色复杂地抱着人上了二楼。
张妈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凌乱的步伐,一时说不出来心中是何滋味。
世人都道霍家选择去做法医的这位二公子,是最冷漠无情之人,处事手段比接手下霍氏财团的大公子还要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哪知,如此深沉刻板冷漠的他,在六年前面对他心爱的小姑娘时有多赤诚热血……
张妈想着叹息一声给樊医生拨了个电话过去。
。
童映心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初遇霍砚清那天,她被那些人逼着去当时一个很乱的酒吧里打工,不知怎的就惹上了一个小混混。
那人非说她偷了他的钱包,她想要报警,却被他抢走了手机,然后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几个人,就一直说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她是如何偷那小混混的钱包的。
那时,她刚刚满十八岁,她还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坏到那样一个地步,那些人起哄道要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搜她的身。
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办,她想要跑,可那些将她围了个结实。
他们还扬言说,要去帝都医科大学招生办那里投诉她,要他们不要录取她,说她手脚不干净,说她私生活不干净,说她身上有各种脏病。
他们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侮辱她,一阵推搡之中,她被推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可那些人却越来越兴奋了,他们恨不得她摔的再惨烈一些,然后,那个小混混就一口咬定说他钱包里有一万块的现金,让她立刻马上还他。
当时的她别说是一万,她浑身上下连一百块都没有,她毫无办法,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她没有见过他的钱包,更没有偷过。
那小混混却不放过她,他俯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扬起手臂就要甩她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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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清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走过来,一脚踢开那个小混混,然后俯下身问她,“还起的来吗?”
他一身西装革履,清隽矜贵,与这乱糟糟的酒吧格格不入,那些小混混反应过来后,三五成群地涌了上来,“你谁啊你,别多管闲事,这个女人她是小偷,我们只不过是让她还钱,并没有欺负她。”
他没回他们的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