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的是小太监的声音。“看来又有不速之客了。”秦远喃喃道。如此看来,他放出的假消息,已经勾引出不少大鱼。恐怕现在整个朝中,有不少人都想秦远就此死去。或许是担心消息不真实,现在要亲自前来查看一番。对于这些大臣的小心思,秦远万分清楚。这时候,外头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声:“如今朝廷文武百官一同觐见皇上,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为什么不让我等见皇上,你是否有什么私心!”说话的这人,正是刘相国手下亲信王虎。王虎这把粗狂的声音,秦远还是颇有印象。“皇上,来者不善。”江念安也皱了皱眉头。秦远微微点头,捂着胸口,气息短促。此刻的祥福宫外,聚集了许多人,皆是朝廷文武百官,一眼望去,竟全是丞相党的成员。“回各位大人,皇上他正在休息,望各位不要打扰……”小太监坚决不让开,死死挡在了众人面前。此时,祥福宫外的侍卫,也随时准备拔刀,对付这群专横跋扈的大臣。谁知道那王虎顿时勃然大怒,抽出身旁佩刀,喝令一声道:“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存心不让我们这群忠臣进去探望陛下,莫不是你们有什么企图?看来是想造反了,如果再不让我等进去,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狗奴才!”面对王虎的威胁,那小太监竟是没有半点恐惧,他环顾四处,祥福宫外还有不少侍卫,那容得王虎他们作威作福。“哪怕是你杀了奴才,奴才也不可能让你等贸然进去打扰皇上!”小太监话语坚定,对皇上非常的忠诚。听到这话,王虎顿时怒上心头,举起佩刀,就是要往小太监头上砍去。这时候,祥福宫的殿门忽而打开。“住手!”江念安喝令一声。王虎顿时停住了动作,冷冷地盯着江念安。“江念安这个狗贼,为什么会在皇上那边,莫非他们在商讨什么诡计?”王虎心中疑惑不已。江念安扫视那群别有用心的臣子,而后用责备的语气对那小太监说道:“你这奴才,为什么这么不懂事。”那小太监立刻跪地,这才变得毕恭毕敬道:“请江大人恕罪,奴才只是一时心急。”江念安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担心这个小太监不懂变通,真的被王虎这一伙人杀害了,那陛下就损失一员忠诚的臣子。如今宫中危机四伏,皇上非常需要人手,哪怕是一个看门的小太监。而后,江念安带着几分怒意,对以王虎为首的百官说道:“王虎,你们在陛下的寝宫前就想着拔刀杀人,是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你们本来就有谋反之心!”听到这话,那王虎却是不紧不慢地收起了刀,话语阴阳怪气:“原来江大人也是位大忠臣啊,我等也是忠臣良将,只不过是非常担心陛下的身体,这么一着急,才要动刀子,怎么可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呢?要论有谋反之心,我等肯定不如江大人你啊,毕竟江大人可是连先帝嫔妃都不放过……”听到他们又提起此事,江念安顿时怒上心头。那一次侵犯先帝嫔妃,完全就是这群丞相党的官员暗中陷害,若不是陛下明察秋毫,恐怕江念安早已经遭人陷害致死。此刻,江念安稍作冷静,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们想进来探望陛下,那就尽管进来罢,无需如此急躁,打扰了陛下休息。”江念安淡淡说着,便是转身回到祥福宫中。让这群贼臣进来,也是陛下的意思。听到这话,那群臣子相互对视,眼神之中都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奸诈之意。片刻之后,这群丞相党官员纷纷进入祥福宫。而此时此刻,秦远正紧闭双眼,仿佛昏迷不醒,躺在了床榻之上。王虎缓缓走上前,打量着秦远的面容。只见皇帝他面无血色,双唇发白,俨然是一副将死之人的面貌。“看来这皇帝还真的快要病死了。”王虎心中幸灾乐祸道。下一刻,王虎立马跪倒在了秦远的床榻边上,放声痛苦道:“陛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陛下可是我们大魏的栋梁,若不是没有了你,我等臣子也不愿意苟活了!”这哭声极其凄凉,更显浮夸。见王虎都这么卖力,身后那些官员哪敢怠慢,个个都跪趴在了地上,哭爹喊娘。仿佛他们这么一哭,秦远就能马上醒来一般。此时的祥福宫中,哭喊声不断。甚至让宫外的侍卫心头一惊,还以为陛下真的驾崩了。看着这群人夸张的肢体动作,以及那刺耳的啼哭声,江念安不禁冷笑一声道:“你们再卖力一点,说不定陛下真的能够醒来。”听到这话,王虎顿时抬起头,擦了擦眼眶,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想陛下醒过来吗?”江念安颇为不屑,心道:“想陛下醒不来的,恐怕是你们丞相党的人。”在此之前,江念安早已经知晓了陛下的为何病重,完全就是因为丞相党的暗中毒害。如果陛下吩咐到,江念安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群人贼臣全部斩杀。“陛下,你听到了吗?这江念安完全就是乱臣贼子,我等这么担心陛下您的安危,这江念安竟是在这冷嘲热讽!”王虎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尔等无需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实在是过于虚假。”江念安又是嘲讽道。这拙劣的演技,让江念安感到恶心。“江念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三番四次地嘲讽,你究竟有何目的。”这时候,王虎直接不装了,站起身就是质问江念安。江念安微微一笑,丝毫不慌,哪怕对方臣子人多势众,依旧是大胆说道:“你们这群丞相党的人,演完戏就马上滚出祥福宫,不要打扰陛下的休息。”听到这话,王虎顿时大怒道:“江念安你可闭嘴,上次那件事你侥幸逃过一劫,别在这里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