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宸所做的一切,对她的态度,皆传到了旁人耳里,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顾长宁面对朋友时,也不会再掩藏内心深深的无力,她垂着眸,缓缓开口:“咎由自取。”
她这样一说,独孤骞反倒一t时半刻没了话,深深觑了她一眼,双手背后,头朝天边望去,似是拿她没办法。
燕王见状心有不忍,上前一步安慰,“太子妃,会好起来的。”
“好什么好!他们还是新婚便已经是这样了,那往后呢?”独孤骞反问道。
他就是要骂个痛快,好让顾长宁明白,早日离开才是正理。
“再看吧。”顾长宁道。
“你平时不是挺有主意的么,如今怎么唯唯诺诺起来了?”独孤骞见不得顾长宁这无欲无求的模样,这会儿说起话来也带着刺儿。
“行了,别说了。”燕王实难再听下去,制止了独孤钱的话。
“你好歹也算是她朋友,就打算这么看着她泥潭深陷?”
燕王睨了独孤骞一眼,转向身边的顾长宁,“太子妃,顾家尤在,哪怕是为着朝政,太子也不会冷待你的。你放心。”
两个人一句话接一句话安慰着顾长宁,都说在了她心窝处,为她剖析顾家不会因她而受牵连。是以顾长宁心里好受了许多。
也是巧,远处霍瑾宸与杭玉楼刚要去坤宁宫,两人行至半路上遇见了眼前这三个人。
杭玉楼刚准备着去给顾长宁请安,然则下一刻便瞧见燕王的手搭上了顾长宁的发簪,从此处望去,倒像是顾长宁将脑袋靠在了燕王手里。
杭玉楼吓了一跳,又眼瞧着燕王的手在顾长宁肩膀处拍了拍,行止格外亲昵。
她下意识望向霍瑾宸,赫然跌进了一片幽冷的眼眸里。
霍瑾宸静静望着两个人,面色铁青。
“殿下,许是…许是太子妃…”杭玉楼欲为顾长宁辩解几句,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两个人这等行止的理由来。
霍瑾宸目光冷淡掠过杭玉楼,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再不敢开半句口。
“去坤宁宫。”
撂下这句话,霍瑾宸便拂袖而去。
他走的极快,杭玉楼险些追不上,她心里也明白太子这是动怒了。从前在闺中便听了太子妃与燕王种种,太子不可能不晓得。亲眼所见的冲击,想必是要比道听途说更让人震撼。
顾长宁比霍瑾宸先一步回了东宫,原是霍瑾宸与杭玉楼回东宫路上又遇见了杭玉楼父亲,两个人便耽搁了一阵。
天气渐暖,众人也时常喜去园子里赏花,顾长宁也不想让霍瑾宸糟蹋了她的心情,是以她刚回东宫孟若岚来请她时,顾长宁毫不犹豫便应下了。
问题在霍瑾宸身上,她不会迁怒旁人。
春和景明,园子里万物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微风拂过,带着丝丝暖意轻轻撩动树梢。花木盛放,香气馥郁。
置身其中,再烦杂的思绪也能得意安抚。也唯有良辰美景才能让顾长宁在这东宫感受到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