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月依旧单膝跪着,她抬起手,镇定自若地回答。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妇和寒渊的确没有和离。只是,臣妇不知自己到底抗了什么旨,值得陛下和皇后娘娘劳师动众。”
楚寒渊诧异地看向沈幽月。
她的意思是,不打算和自己和离?
他原本死寂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越来越有力沉稳。
皇后气得就要拍桌。
“沈幽月,你还想狡辩不成!陛下下旨,让你和世子不得离府另住,你当陛下的圣旨,只是摆设吗!你可知,擅自离开镇北侯府居住,这可是死罪!”
皇上觉得,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但他身为一国之君,这时候若拂了皇后的面子,他的圣旨,也的确会变成摆设。
所以他没有出声。
楚寒渊闻言就要帮沈幽月说话。
沈幽月却冷笑一声。
“陛下,皇后娘娘,敢问什么叫不得出府另住?是一晚上都不行吗?”
皇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自然!”
沈幽月闻言,却笑得道。
“若是这样,那臣妇明白了,看来臣妇和世子定是得罪了陛下和娘娘,才会被彻底囚禁在镇北侯府。”
“但,臣妇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那就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赐死臣妇吧!臣妇宁愿一死,也不想被永生囚禁在镇北侯府!”
楚寒渊似乎马上明白沈幽月的意思。
他也倏地跪了下来。
“求陛下和娘娘也一并处死臣,臣也觉得,与其被永生囚禁,不如恳求陛下和娘娘给个痛快。”
楚天衡有些懵逼,赶紧说道。
“朕何时下旨囚禁你们了?”
沈幽月当即回答。
“有区别吗?陛下,只是一两日没有住在镇北侯府,娘娘就说是抗旨。这意思不就是一日都不能在外居住吗?”
“也就是说,臣妇连远一点的地方都不能去,否则一在外面过夜就是抗旨。这样和永生被囚禁在镇北侯府,有什么区别?!”
楚天衡被说的哑口无言。
皇后早就知道沈幽月有多伶牙俐齿。
没想到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埋了个坑给她跳。
而她还不能真的弄死沈幽月,否则全京城的人,都会说她和陛下逼死了沈幽月和楚寒渊。
民心都会动荡!
皇后哪里肯这么简单放过沈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