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臻悦护理院,一辆迈巴赫齐柏林停在院门口,车门被推开,祁宴扶着肖钦予从车上下来。
“肖董,要不我还是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肖钦予轻轻推开祁宴,然后迈沉重的步子地朝大厅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祁宴连连摇头,太惨了,几乎每次肖钦洲出事受罚、背锅的都是肖钦予,有时候他真怀疑到底他们是不是双胞胎。
肖钦予强撑着来到孟语初的病房,没出事前她是他避风的港湾,出事后她仍旧还是他灵魂的栖息地。
“小语,我来了。”
肖钦予慢慢地在病床旁边坐下来,他轻轻握住孟语初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眼里流露着只为她一人的柔情。
“…”
“小语,我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醒来我们一起离开,去你喜欢的地方,远离这一切是非。”
肖钦予握着孟语初冰凉的手抵着自己额头,他闭上眼,声音带着哽咽:“你知道吗,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她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是让肖钦洲可以扶摇直上的踏脚石。她说我冷漠、无情,可她何曾给过我关爱。”
只有在孟语初面前,肖钦予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将满身的伤口暴露出来。
“小语,我真的好想你,我求你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
山河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深的人,肖钦予也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孟语初。
裴卓琳为什么能够控制肖钦予,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孟语初。
“小语,醒来好不好?我真的好孤单,予哥求你了,求你了~”
肖钦予越说越伤心,他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就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一滴眼泪从孟语初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
“小语,小语。”
肖钦予深情呼唤,只可惜,她只是流泪,眼睛并未睁开。
后来医生来了,他们站在病床旁边给孟语初仔细检查。
“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看见医生把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肖钦予不顾自己伤痛迎上前焦急地询问。
“肖先生请放心,孟小姐生命体征平稳,并没有什么大碍,还有刚才经过我们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发现她沉睡的大脑已经开始有苏醒的迹象了,你说她刚才听你说话流泪了,这是好事。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多来陪陪她,结合临床,我想她离醒来应该不远了。”
“好,谢谢,谢谢。”
肖钦予看着躺在床上的孟语初,他感觉自己黑暗的世界终于有一丝阳光照了进来。
从护理院离开,肖钦予直接回了家,他没有去医院,只是让家庭医生过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可没想到第二天,他伤口发炎他却发起了高烧。
肖钦洲来探望的时候,家庭医生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哥,你没事吧?”
肖钦洲满怀歉意地来到肖钦予旁边,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哥,都是我的错,我…”
其实肖钦洲自己也明白从小到大都是他闯祸肖钦予受罚,所以他心里特别愧疚,只不过脑子简单的他想不到那些复杂的原因,只觉得是裴卓琳总是惩罚肖钦予是因为他是兄长。
“哥,要不我还是陪你上医院吧。”
“不用。”
肖钦予拿过旁边的真丝浴袍套在身上,他利落地系上腰带,侧了侧头对身后的家庭医生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