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稹把韩佳昱保护的太好了,里三层外三层,外人想要接触到那个孩子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靳御想到的方法就是,隔山打隧道——里应外合。
“阿尽,我找人去了荆州一趟。那个南荞有个姑姑叫南兰桂,山野蠢妇,见钱眼开……”
“所以你买通了她?”
江尽不等靳御说完,马上接话。
“差不多,花了十万。韩稹心思缜密,我不能取那小孩的血液,所以我必须要找一个不为人知的办法。我问了鉴定所那边,说是小孩的口腔粘膜唾液也可以用,所以我让她取的是这个标本。”
“那你不怕那个南兰桂知道什么吗?”
“怕什么?阿尽,我做事从来都是达到自己目的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我向来不管。那个蠢妇她收了我的钱,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标本是除夕中午拿到的,取得之后我让人马上带回北城和顾非熠的做比对。现在是大年初一凌晨,时间比我预想的慢了一点。”
靳御看了看手腕上的钻石名表,指针刚好停在“4”和“12”之间。
他本以为新年的钟声敲响,自己就会知道结果。
“五爷,你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是为了让顾非熠重回赛场吗?顾长安和韩稹可都不是善茬。更何况,你不是前不久才刚劝他认命吗?”
江尽有些担心,毕竟天下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靳御这么做迟早会惹火烧身的。
“不然呢?劝了又怎么样?阿尽,我这人说的难听点就是变态,自私。我做事一向疯狂,不计后果。我真的很好奇如果顾非熠知道以后,他们之间这一滩浑水要怎么搅?活了几十年,这样有趣的事真是头一次见。当然,更重要的是,我靳御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理。”
“爷……”
“好了,阿尽。”
靳御伸手拍了拍江尽的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我这是做好事啊。顾非熠被蒙在鼓里,女人和儿子都成了别人的,自己被他老子摆布的和傀儡一样,我必须帮他一把,你说对吗?”
江尽深叹了一口气,对和错,他说的有什么用,靳御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他就算觉得这事是错的,这个男人也不会去改。
既然如此,自己还去浪费时间与他争辩什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靳御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对嘛,阿尽,这风行千里是我和你一起打下的天下,它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这天下父母都是自私的。只要自己孩子能好,哪怕会伤害别人的孩子,他们也是在所不惜的。”
“嗯。”
江尽点点头。
“阿尽,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江尽就是靳御手里的那把“刀”。
“你要我去见顾非熠对吧?”
江尽对靳御,就是,说不了解也了解,毕竟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就是一条狗,主人勾勾手,它也知道要跑过去吧。
“是的,后天你南下一趟,带着资料去广德找顾非熠,该怎么说,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靳御看着江尽,他最信任的人。
“嗯,我知道。”
“好。”
大年初三,江尽登上了飞往广德的飞机。
去之前,他和顾非熠打了招呼,所以飞机刚落地,江尽刚把手机开机,顾非熠的电话就来了。
“喂,尽哥,到了吗?”
“到了,正准备往外走。”
“好的,我在F南N8接机口等你,一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