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
南荞慌了,她满脑子都是韩稹浑身是血的样子。
混乱处理过后,酒店客房部的经理亲自登门道歉,为南荞和韩稹重新换了一间总统套房,拿来了医药箱。
本来他们建议是去医院的,可韩稹拒绝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多,但绝对不是什么大伤。
“韩先生,南小姐,真的十分抱歉,这次都是我们酒店的责任,安全工作没做到位,让你们受伤了,真对不起。”
酒店经理拼命向他们哈腰点头道歉。
“没事,出去吧,我们自己处理。”
韩稹淡淡开口。
“好的,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二位随时告知我们。”
“恩。”
酒店经理离去,韩稹坐在床上,他看了一眼南荞,有些无力地开口:“现在你是要走还是留下帮我处理伤口?”
本来韩稹今天是有他的计划的,他没能突破世俗,还是走上了追妻火葬场这条不归路,他知道现在的南荞不好攻破,所以他便努力给他们制造机会。
原本今天这个装醉的机会就很好,可没想到居然会出这个意外,也是天不遂人愿。
“我去叫服务员。”
南荞准备往门外走去,韩稹眼疾手快,先一步挡在门前,他有些气恼地看着她,“今天你敢走出这里一步试试看。”
“那你要我怎样?韩稹,我不能明知有危险还留下来吧?”
南荞的这句话惹的韩稹哑然失笑,“危险?什么危险?南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与人勉强发生关系,留下,帮我上药,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韩稹没再看南荞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南荞站在门边没有迈步,但也没有离开。
她看着韩稹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你没骗我?”
“………”
韩稹没理她,直接去药箱取了药。
南荞犹豫片刻,挪步来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药液还有棉签。
“我来吧。”
“恩。”
韩稹坐在床边,南荞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偶尔还会露出两句关心之语。
霎时间,韩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就在他深陷回忆的时候,正在上药的南荞忽然开口了:“韩稹,我们谈谈,心平气和,认认真真地谈一次行吗?”
“可以。”
韩稹不在乎什么方式,他要的就是能与南荞接触的机会,若是他没有错估顾顺顺,这会他应该差不多已经快到荆县了。
为什么韩稹这么笃定顾顺顺一定会来,那是因为他现在开始相信那个男人对南荞是真心的了,而他也感受到了威胁,比当初沈暮時的杀伤力更大的威胁。
所以韩稹玩了心机,他的目的就是要顾顺顺误会自己和南荞的关系,他那个人性格冲动,也许一次两次他能忍,可若是长此以往呢?他也能忍吗?
他们之间有足够多的信任和爱去抵御这一切吗?
韩稹看着打落在落地玻璃窗子上的雨珠,这江南的冬天阴冷,下不了雪,雨倒是下的勤快。
收回目光,韩稹望了望站在床边给自己上药的南荞,她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成了酒店特供的浴袍,领口有些大,里面的东西隐约可见,惹的他是有些躁动。
见此,韩稹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向,他视线慢慢往下,撇见了南荞手上那个镯子,他亲手戴上去的那个。
半晌,他终于开口,低沉又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里充满着戏谑的味道,“这东西他没本事给你取下来?”
这是他是谁,南荞和韩稹都心知肚明。
“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高抬贵手帮我取下来?”
南荞上完肩膀上的伤口,接着便是胸口,她慢慢蹲下身子,刚好头对着韩稹的腹肌处,哦豁,这位置有些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