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你很怕我?”
韩稹淡漠地看着陈琰,他不爱笑,对谁都是,很冷。
陈琰放下咖啡杯,见杯口沾染了自己的红色唇印,她有些尴尬的用指腹抹去,顺便,用这时间想了想该怎么回复韩稹的话。
“恩,有点吧。”
这时候没有比实话实说更好的回答了。
“哦?为什么怕我?是我把郑文凯送进了医院所以你怕我吗?是吗?陈琰。”
韩稹也不和她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他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罢了。
这话刚起了个头,陈琰就吓的不行,不夸张的说,她就差给韩稹跪下了。
“韩稹,你听我说,十佳律师那件事主谋不是我,是浅暖,我和文凯都是她的枪,我也劝过她不要这么做,可她非要。”
陈琰被韩稹这么一吓,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了出来。
不用陈琰交代,韩稹也能猜到她不可能去做这件事,他没兴趣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他想知道的是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韩稹端起咖啡杯,只闻未品,他低着头,看着杯里的液体,薄唇缓启,“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是因为,浅暖说你太优秀了,南荞一直缠着你不放就是因为图你的钱,你的地位,只要你倒霉了,她自然就会离开你,你父母的事也是浅暖告诉我的,韩稹,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要招惹过你。”
陈琰怛然失色,她急急解释,这时候谁还能顾的上别人,再说了,她也没有添油加醋,她不过就是实话实说。
“韩稹,我当初也劝过浅暖让她不要这样,可是她太爱你了,我们都看到出来她在失去自我,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也许只有你才能救赎她。”
救赎她?韩稹心中嗤笑,盛浅暖那样对他,还要自己救赎她?凭什么?就凭爱吗?
盛浅暖口口声声地说爱自己,可伤害他的事是一件都没少干,这种变态占有欲的爱,他韩稹消受不起啊。
韩稹自然是不会同陈琰说这么多的,他向来少言寡语,问清重点,自己明白就好。
“她是怎么知道我父母的事?”
陈琰拢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她对面的不是别人,而是韩稹,一句话都不可以说错。
回忆半天,陈琰才开口:“是你舅舅,上次他们吵架,你舅舅无意间说出来的,还有就是她妈妈在荆县不是很有能力嘛,她托了她妈妈的朋友去查你父母的档案。”
“还有吗?”
陈琰摇头,然后又马上点头,“还有就是她最近都在找私家侦探跟踪你,之前文凯没出事,那侦探还是他帮忙找的,我就知道这么多,韩稹,你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和文凯?”
韩稹没说话,他向来恩怨分明,教训郑文凯是让他知道人在江湖,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
若是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他韩稹被一个DJ搞了路子,还忍气吞声,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所以,郑文凯的事,韩稹不论怎样都会去做,当然,他不会把这其中的缘由和陈琰说太多。
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放过陈琰和郑文凯?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韩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和这种小人物浪费时间。
现在也一样,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再和陈琰浪掷光阴了。
韩稹起身,离开咖啡馆,陈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欲言,是她不想以后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想问清楚为什么韩稹不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又止,是因为她知道韩稹是非常高冷的人,只要他不想说话,就没有人能够撬开他的嘴。
看吧,报应来了,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陈琰现在是肠子都毁青了,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被盛浅暖拉下水,好死不死去惹韩稹。
从咖啡馆出来,韩稹开着车回到了北城名邸,他把车停稳后并没有马上上楼,现在那里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连酒店都不如的地方,酒店好歹清净,而那里只有无尽的争吵以及不愿回忆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