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长卿你做凤熹的先生吧。”郝简修嘿嘿一笑,嘬了一口小娘酿,美滋滋。
“这,郝伯伯,我又不是多有学问的名师,我,我怎么做得来?”岳长卿连忙道。
郝简修连连摆头,道:“做得来、做得来。长卿,我且问你,你的脾气怎么样?”
“这个,还好吧,我也说不上来……”
“那比之凤熹的喜怒无常要好一些吧?”
“这么比的话,应该要好一些吧……”
“行。那我再问你,你的学问偏不偏激?”
“这个,我的学问不多,我也不好说,万一哪里就有错的呢。”
“好,那我换个问法,假如你发现你的学问错了,你会不会改?”
“那当然改了啊!明知错还不改,是为妄。”
“那就对了,凤熹这家伙明明学问错了,偏偏还不肯改,你说是不是偏激?”
“那是。”
“那你岳长卿知道错了却能改,是不是比之凤熹,要不那么偏激?”
“也是。”
“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人品比之凤熹来,怎么样?”
“这个我不是很了解凤熹,我答不上来。”
“那我也换个问法,你会不会滥杀无辜?”
“那肯定不会了!”
“可是凤熹会。就凭这一点,你人品要比他好一点吧?”
岳长卿沉默了,这么说的话,那比人品的话,他岳长卿是要比凤熹好很多。
郝简修一脸得意的看着岳长卿,为自己的三寸莲花给自己竖立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长卿,你看你脾气嘛要比凤熹好一点、学问嘛也比凤熹的偏激好一点、人品嘛更是比凤熹还好一点。那你说,你做他的先生,把他教好,做不做得?”
问了这么多,郝简修最终把话落在这儿,一副摆明了这坑你岳长卿是得跳定了的样子。
岳长卿目瞪口呆,他看着这个平时话不多、憨憨厚厚、十分慈祥的镇守老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么会儿功夫,给自己挖了个不得不跳的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岳长卿心里大叹。
“郝伯伯,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只能答应你了。”岳长卿瞥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凤熹一眼,悻悻道。
“嘿嘿,别一副苦瓜脸。长卿你想啊,你要是把凤熹这个坏蛋给教好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跟你一样的好人,难道不好吗?”郝简修又加了把火道。
岳长卿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那样就很好!郝伯伯,那我就受点累努力把凤熹教好吧!”
郝简修连连点头,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啊呸!凤熹愤愤呸了一口,继续装鸵鸟。
岳长卿走到陆无双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开始盘算该怎么教凤熹改好了。
陆无双看他走过来,一脸俏皮笑容的给岳长卿大大的竖了个拇指。
岳长卿腼腆一笑,继续在心里做计划。
郝简修将碗中的小娘酿一口嘬完,脸上顿时浮现出两坨红晕。他把碗在桌子上一放,朝着门槛边的凤熹道:“凤熹啊,你过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凤熹如闻天音,总算可以不用忍受那反驳不了、反驳不得的挖苦了。他喜滋滋的走过来,拿出一脸“乖巧”的模样,显得很是“单纯”的看着郝简修。
郝简修受不了这货这样的表情,不去看他,嘴上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为人学生了,怎么对待自己先生、服侍先生我就不多教了,最起码的服侍左右应该还是要的吧。另外,你小子用障眼法唬我那个傻徒弟这比账,看你这一年的表现,表现不好再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