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添了一句,“阿起那孩子也是担心你,回来就和我说了你今日去告假的事情。”
容洵道,“还有些咳症没好。”
云嬛看他样子,便道,“你少骗我。上次找百里苏那么难,这次怎么就知道人在哪里了?你怕不是……”
话没说完,听到外面骤风道,“大人和公主殿下正说话。”
夕月道,“我看到了,所以来奉茶了。”
骤风便道,“你进去吧。”
夕月很快端着茶进来,端了一杯到云嬛身前,“殿下请用茶。”
又端了一杯道容洵跟前,“大人用茶。”
容洵看了一眼,又对云嬛道,“我的确身子没好全,因为担心这情况,先前就和百里苏说好了。若不好,就去宁州找他。”
云嬛刚要开口,见夕月已经退出去了。
她没有心思饮茶,问道,“严不严重?”
容洵顿了顿这才道,“不严重。”
云嬛看一眼他,怎么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道,“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
容洵端了茶盏,啜了一口,道,“何以见得?”
云嬛道,“前几日听闻你去追人去了,但无功而返。今日便说要去宁州看病,未免巧合了些。”
容洵看了一眼她,浅浅一笑,“的确不是为了瞧病去的。”
云嬛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等着容洵说下去。
岂料容洵慢条斯理的将茶盏搁下,又把书卷拿起来了。
云嬛急了,走到他跟前问道,“怎么不说了?”
容洵道,“你既已猜到,我还说什么?”
云嬛一怔,道,“和那天追的那人有关?”
“嗯。”
云嬛问道,“那人什么人?往宁州方向去了?”
容洵道,“湖广两地的总督于靑。”
“他不是被你给撤下来了吗?”一连撤了两个总督,这事已经传开了。都在叹容洵的雷霆手段。
容洵道,“这个于靑以前是个师爷,不过四年的时间,就做到总督的位置。”
云嬛道,“自然是有些腌臜交易在里头的。你还指望整个朝堂上下都清清白白的?”
容洵勾唇,“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我懂。可你猜猜,他当初在哪当得师爷?”
云嬛问道,“在哪?”
“江州。”
“江州?”
容洵道,“四年前江州堤坝溃坝,死了几千个百姓,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事你知道吗?”
云嬛道,“我听说了。简直被震惊了。因为听说这堤坝,是新修的。”
江州经常受水涝之苦,因此五年前,朝廷下了决心,拨了几十万两白银去修建堤坝。谁知道,新修的堤坝,到第二年发水之时,竟不堪一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造成的伤亡,更是让人落泪难过。
容洵道,“这案子四年前就结了,几个牵连的官员都被问了责。可查到最后,还是有数十万两的白银数目不对。这个于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没人在意。后来却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内平步青云坐到了总督的位置。他来永安城述职,我便想趁着机会查一查当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