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有些慌张的走了。
待出了南薰殿,便又觉得自己走的仓促了些。可她也不知重新回去该说些什么,索性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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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觉得无事,便想着找武师去练些拳脚。可一想,她今日上午处理的事情多,叫那武师先出宫去了。
正犯愁时,刘富道,“皇上可以去找均大人,他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
云宋眼前一亮,道,“朕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当下又想起来,钧山今日轮休,宫中有一处是让他歇息的。许是他在那处。
云宋想着,叫刘富先回紫宸殿候着,自己便去找钧山了。
钧山住的那处,其实离着紫宸殿不远。只不过有些偏僻。
云宋过去的时候,直奔那小院子而去。
还没喊出声,便看到一幅画面。
钧山正提了一桶水,站在院中,用毛巾拭水,擦拭身子。他们武夫,便是这样洗澡惯了。简单快捷。
钧山赤着上身,精壮的肌肉,大块大块的,流畅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云宋是一直都知道钧山身形宽阔,可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清晰的块头。
水流顺着肌肉的线条淌下来,实在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毕竟是个女儿身,这样,便忍不住回转了身子,还将眼睛给蒙了。
本来想着直接跑走的,却已经被钧山发现。钧山一边抽了晾在竹竿上的中衣披在身上,一边唤了云宋,“皇上……”
云宋不敢回头,只道,“不知道你在,你在洗澡。朕还是先走了。”
钧山道,“属下已经洗好了。皇上找属下有事?”
云宋这才转身,果真见钧山已经穿了中衣。但春衫料子薄,微风一吹,云宋还是能隐约看到他的腹肌,和紧实的胸膛。
吞咽了一下口水,云宋忙移开了视线,语气也有些急促,道,“只是想找你连连拳脚,索性没事。不过,还是算了。”
钧山没说话,云宋说不练,便不练。
云宋要走时,又突然问道,“钧山,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朕没听你提起过,看起来像是心伤。”
钧山道,“不过是前些日子与底下的人切磋时伤的。”
云宋有些不信,切磋不至于伤城那样。但她没多问,朝他一笑,走了。
待云宋离开之后,钧山站在原地,一直望着。
那背上的伤,便是那日他送她出宫,不及回宫,秦雉罚的。
秦雉没有对云宋发火,不代表可以姑息钧山。她给他一顿教训,便是要他记住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