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年轻气盛的人更气了。像是他们在欺负一个外族人似的。
云宋见状,看了一眼姚安,道,“太子赵既然赢了,咱们就该认。若这种小事情还要不认账,岂不显得我们大魏没有一点气度?朕金口玉言,太子赵,你既赢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了。”
云宋既然开了口,旁人再不敢多言。
赵丹谦卑道,“这秋猎本是大魏盛事,外臣不过有幸参与。做不得数。”
王时道,“我大魏也是泱泱大国,岂有愿赌不服输的道理?正好也给这些年轻郎君们看一看,应当谦恭好学,不能夜郎自大。”
有几个年轻的,默默垂了头。方才他们叫得欢,现在倒觉得面上无光了。
赵丹便拱手作揖,道,“外臣却之不恭。”他顿了一下,道,“外臣此番来魏,便是为了缔结两国兄弟关系而来。外臣来时,得了父皇嘱托,愿求亲于大魏长公主,让北渊国和大魏水乳交融,生生不息。”
云宋微微一愣。
她定眼一瞧,姚安已经从人群中走了。王誉瞧见了,已经跟了上去。
云宋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头名赏赐是她提出来的,现在人求了赏赐,众目睽睽之下,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她又实在不想就这么应了他。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容洵站出来道,“此事不必急于此时。狩猎刚刚结束,大家身上都是尘土,还是洗漱一番,到时候在行宫设宴。”
容洵开了口,旁人也不再多言。
毕竟在这种场合,让赵丹求了云容,也实在是有些窝囊。
队伍散开,各自回各自别业去沐浴更衣了。
云宋也十分不悦的到了行宫。
她十分不解,为何赵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竟能猎了这么多猎物?
钧山见她愁眉不展,道,“属下可以去查清太子赵是否有作弊嫌疑。”
云宋止了他,道,“不必查了。便是作弊,也没用了。如王大人说的,不能没了大魏的气度。”
钧山默然。
云宋道,“你去瞧瞧安安和阿誉在哪,将他们叫过来商量一下对策。”
钧山正要走,云宋又叫住了他,“你去帮朕把北渊国太子请过来。”
“喏。”
没一会儿,赵丹前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还是那样宽松的穿在身上。好像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做大了。
“外臣参见皇上。”
“太子请坐。”
简单的行礼,赵丹坐在了云宋的左下方。
易兰在云宋来西山之前,特意告了假,要出宫一趟。所以,云宋身侧便只留了刘富一人。
刘富亲自端了茶盏过来,一杯放到了云宋跟前,一杯放到了赵丹跟前。
“太子请用茶。”
“多谢。”
等赵丹啜了一口茶之后,云宋问道,“太子擅长骑射?”随即又笑了一下,道,“太子不必误会。朕只是看太子连骑装都没有备,而且一表斯文,实在是不像擅长骑射之人。”
赵丹道,“外臣自小跟着父皇练习骑射。只这些年,疏于练习,实在是有些生疏了。”
云宋道,“太子疏于练习,竟也能到如此精进的地步,实在是叫我有些惭愧啊。”
赵丹忙起身,躬身道,“北渊国地处北边,西北处常有哧勒族滋事。是以,北渊国从不敢懈怠,北渊国男儿自小也都练习骑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戍边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