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钧山驾了马车过来,从骤风手里将云宋扶了到了马车上。他拿了一个垫子要给云宋靠着,却见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钧山一看,云宋睁眼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钧山会意,若无其事的坐到前面,驾了马车而去。
等到离得远了,云宋这才坐好,舒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她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道,“我方才是故意吐他一身的,谁叫他管东管西的。”
“皇上可好些了?”
云宋揉了揉太阳穴,道,“还是头有点晕。朕真是一点酒都不能沾。那容洵分明是故意戏弄我的。”
——
王时正在花厅中品茶,瞧着王誉回来,站在厅外颔首,便又径自走了。
陈氏替王时斟了茶,顺口道,“瞧着阿誉面色不错,看来是今日游湖十分欢喜。”
王时一听,问道,“阿誉今日去游湖了?可是与那姚家女郎?”
陈氏道,“怎么是姚家女郎?是那九王爷的千金。”
王时刚端了茶盏,一听陈氏这话,茶盏举着问道,“九王爷?”
陈氏在他身侧坐下,道,“可不是么。就在前两日,阿誉见义勇为,救了这位云小姐。今日这云小姐便约了阿誉去游湖。那云小姐也是十分端庄貌美的,对阿誉好像也……”
陈氏的话没说完,便发现王时的面色不大好。她停了嘴,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什么。你去瞧瞧阿誉,叫他别荒废了学业。”
陈氏看了看王时,没有多问,便起身走了。她本就想要去问问王誉对这位云诗姑娘什么个想法。
王时见陈氏离开,便立刻唤了人进来。那人刚进来,王时便直接将那茶盏砸在了那人身上。茶盏连着茶水稳稳落在那人身上,那人避也不避。
“蠢货!办的什么事情?竟将人都搞错了!”
那人不解,道,“那天不是姚家女郎?”
“那是九王爷的千金!”
那人不语,只垂首不语。
王时看了看他道,“若是叫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
那人插手道,“属下可再故技重施……”
话没说完,就被王时瞪了回去。
王时道,“还要这样,阿誉定会起疑。罢了,此事我再想别的法子。退下吧。”
“喏。”
那人刚退下,管家便上前道,“方才九王爷府上送来了拜帖。”
王时扫了一眼管家手中的拜帖,却不以为意。
当年那场王爷叛乱被平息之后,这些王爷们不过是些养尊处优的窝囊废了,手上没有一点实权。外人看着风光,其实外强中干。跟他们攀上亲家实在是没什么好处。虽说这位九王爷一直留在京中,名声不错,可到底还是没什么用的。
若不是那个蠢货弄错了对象,如今送来拜帖的恐怕就是姚轲了。想到此,王时心中便结了一口气。
“搁下吧。”王时道了一声,又补充道,“这些日子盯着少爷的行踪,随时向我禀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