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却笑了,“你不该让人去给你喂狗吧?否则你家地方那么大,怎么会咬了呢?”
莫凭澜面不改色,“我哪里能让司令赏给我的人去做那种事?想来这位欢欢姑娘可能比较喜欢狗,想和它们亲近亲近。”
这样的谎言,恐怕说给狗也会相信。
长安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去餐桌坐下了,伸手倒了一杯白水慢慢喝。
莫凭澜在她身边坐下,拿了个杯子意思让她给倒水,长安理都不理。
莫凭澜也不恼,自己拿起茶壶,不但给自己倒了,还给她的杯子蓄满。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长安跟他怄气一样。
雪苼一边儿看着,不仅摇摇头。
莫凭澜凑过去,“长安,你看这人伤了,而且还咬在了脸上,也不能服侍我了。我……”
长安打断了他的话,“那岂不是更好,你脸上也有疤,正好凑一对儿。”
说完,她还轻蔑的笑了笑。
雪苼皱起眉头,觉得这个话说的有点重了,可能最近都是吃莫凭澜喝莫凭澜的,生孩子又都是他找人照顾,她倒是觉得自己被他收买了,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
这也是莫凭澜的高明之处呀。
那边,因为长安的话,莫凭澜果然就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当时,这刀是何欢儿身边的宝姑给砍下来的,我本来可以躲避,却为了假死让陈桥可以成事,生生的就挨了。”
他说的是自己受伤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长安觉得心揪的有点紧。
她手指捏着水杯,垂下了眼帘。
“其实偏过身砍在肩膀上也是一样的,可是我想着对你做下的那些错事,我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最明显的提醒,而且也是给你个交代。”
雪苼叹了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长安也叹气,她眼睛看着杯中的水,忽然抬手泼到了地上。
莫凭澜一愣。
她却站起来,冷声说:“莫凭澜,你我之间的过去就如同这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
“长安……”
“莫司令你快些吃饭吧,要不就凉了。”
说完,长安饭也不吃,走了出去。
外面,雪苼正和陈桥在说话。
见到长安出来,她知道一定是和莫凭澜怄气没吃饭。
她招招手,“没吃饭是不是?走,去我房间里吃点心。”
长安却警惕起来,“陈桥,你在说什么?”
陈桥苦笑,“我在跟雪苼小姐说,您送给司令一个美人,那帮师长团长们有样学样,司令在您这里吃饭,府里却收到是三四个美人。”
长安冷笑,“那好呀,不过你最好好好检查一下,别把有脏病的也带给你家司令。”
陈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劲儿往屋里看。
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长安伸手拉着雪苼走了,陈桥这才去了餐厅。
莫凭澜正在吃一碗快要糊掉的面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