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活的娇气,回来后正是秋燥,她适应了港岛的湿热天气,对这种干燥的天气反而不适应,于是莫凭澜吩咐下人每天给她熬一碗润燥的燕窝粥。
这天,雪苼来找她。
她回来的第二天就跟雪苼见过面,雪苼对她没有去法国表示理解,还说自己已经想了很多次她可能到最后变卦,没想到还真是给猜对了。
俩个人其实不长见面,雪苼现在跟着父亲做生意,忙的很。这天她弄了点珍贵药材给莫如前送来,顺便看看长安。
见长安懒懒躺在贵妃塌上,身边窝着一只大肥猫,她便把猫给拿开,“莫长安,都当家作主了还这么懒,难道莫家没事可做吗?”
长安揉着眉心,“有,一堆。海关总办的署长过生日要送礼,城南赵家的儿子成亲要送礼,林林总总一堆事呢,烦死我了。雪苼我真后悔接下这份家业。”
“傻瓜,谁让你自己亲力亲为了,找个管家,然后再把各种事物分类下去,到最后由一个人跟你汇报结果就是了。”
长安拍手,“对呀,雪苼你好聪明。怪不得能跟着尹叔叔做生意,我是自叹不如。”
“你又不是为了真的管事儿,能让别人不舒服才是你的目的,所以你不如潇洒点,嗯?”
长安点头,“你来了就好,我舒服多了。对了,你什么时候跟陈逸枫成亲,我还以为年前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雪苼叹了口气,“本来说是年前,可因为要办纺织厂就给搁到了过年二月。”
长安凑过去,“叹气什么,等不及了?”
雪苼去撕她的嘴巴,“你瞎说什么?我叹气是因为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对他没有爱的感觉。”
长安低头看着她手腕上细细的手镯,“傻丫头,爱一人太苦太累,不要总想着罗曼蒂克,能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雪苼知道她是有感而发,便握住了她柔滑的小手,“你现在跟莫凭澜怎么样?”
长安冷笑,“好的很,他现在对我是百依百顺,我跟何欢儿的关系完全变过来了。雪苼你说,男人怎么会这么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雪苼看着她摇摇头,“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也许他一直都很喜欢你,以前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何欢儿。等何欢儿真的回到他身边了,他才发现真像。”
雪苼说的不无道理,而且这样也能解释的通,可长安却不愿意相信,就算相信了又能怎么样,伤害已经造成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抓在手里,不让何欢儿得了便宜罢了。
其实雪苼觉得她这样有点近乎自虐,不如留学国外重新寻找幸福。可是设身处地想想,她还有父亲病入膏肓,要是这个时候真能放下就不是长安了。
又叹了口气,她对长安说:“长安,虽然我觉得你现在过的日子比较苦,但是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只希望你不要太苦自己。”
长安抱住雪苼,“谢谢你,希望你也能幸福。”
“嗯,我们都会幸福的。”
雪苼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刚走,碧桃就把燕窝粥端上来了。
长安一连喝了好几天,,现在看着有些腻了,加上刚才跟雪苼说了那么多话,她有些惆怅,便顺手放在了一边。
“小姐,你趁热喝了吧,这可是少爷的一片心意,这些血燕窝都是他自己亲自去挑选的。”
长安点头,“我知道了。”
她伸手拿起勺子,漫不经心的搅拌着。
这个时候二肥回来了,它眯着眼睛小声媚叫着,抬起头看着长安。
长安放下勺子,对它招招手,“二肥,上来。”
“喵呜。”二肥答应着,胖胖的身体倒是不失灵巧,跳上了贵妃塌。
它一上去就拿脑袋蹭长安,样子十分的谄媚。
“你干嘛呀?因为雪苼不喜欢你受打击了?她从来就不喜欢带毛的东西,狗和猫都不喜欢。”
她倒是跟猫聊起天来。
碧桃忽然往外看,“谁在那里?”
外面的竹丛发出哗哗的声音,有个人影一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