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觉得他要亲她,那一瞬间她觉得喉咙发干浑身紧绷。
她想,要是韩风凛真亲了她不会推开他,虽然与爱情无关。
她对韩风凛有好感,而且他们共同经历过几次生死,这些都是铭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她也觉得他亲她,而她被亲是天经地义。
可是,总少了那么一点东西,让她投入让她沉迷。
韩风凛托着她的后脑,温暖干燥的手指一点点爬过她的面容,最后落在眼睛下面一点点。
轻轻按住那点水滴,缱绻的不忍离去,他的声音磁性而暗哑,轻轻吐在她唇边,他说:“长安,是水。”
长安,是水。这么毫无意义的话听的长安傻愣愣的,睫毛上下扑簌着,饶舌一样跟着他说:“是水,是水。”
韩风凛猛然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他背对着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却依然不能平复自己的悸动,他刚才,就在刚才,真想禽兽的不管不顾,撕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这个冲动的想法像魔鬼一样掠住他的心,他怕管不住自己。
长安终于重获了自由,她也大口呼吸着,那一刻她有种荒谬的想法,如果她能早点遇到韩风凛,早点爱上他,那么现在什么都会不一样。
俩个人一个坐一个站,都异常的沉默着。
忽然,这个时候船里响起广播,原来是因为美利坚大使馆那边因为港岛行政局干涉航船的问题闹起来,这班船被取消,直到港岛这边给出说法。
长安的法兰西之行被迫取消。
她让韩风凛先等着,自己去和尼克先生借了一件大衣,然后带着韩风凛下船回到了以前租住的房子。
房子的钥匙她还有,也许是她真的不想离开,所以这房子在临走之前她已经买下了,放置着自己的东西。
打开房门,她让韩风凛进来,然后去找药给他包扎。
韩风凛看着她忙来忙去,心里很满足。
“耽误你走了。”
长安低垂着眼帘,睫毛很长,“其实大概我自己也不想走,这些刚好给了我不走的理由。”
是因为莫凭澜这样的话韩风凛问不出口,他只有用吊儿郎当的样子掩饰自己,“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没想到长安却回答了,“我的父亲病重,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我怕我走了再也见不到他。”
韩风凛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看着长安笑。
长安手上加重,“傻笑什么,不疼吗?”
“疼,但看到你就不疼了。”
长安被他的话逗乐了,“开始看着你挺吓人的,现在怎么觉得你跟二傻没区别。”
“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他是吊儿郎当说出来的,长安也没有当真,不过脸还是红了一下,她站起来,“怎么办,我不会煮饭,家里的佣人已经辞掉了。”
“你饿了?我来吧。”
走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点米,和俩个鸡蛋。
韩风凛用一只手把米洗了煮上,又把鸡蛋给蒸了,最后俩个人凑合着吃了米饭和蒸蛋羹。
这顿饭少盐少油的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两个人都吃的很满足,饭后长安收拾了碗筷,笨拙的去洗。
韩风凛一边在指导,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该那样,长安给说烦了,伸手把勺子一扔,溅了他一脸的水。
“你还有完没完?”
韩风凛抹了一把脸看着她,眉目间全是她看得懂却又不敢看懂的爱情。
他的爱很浓烈,一如港岛鲜明火辣的风景,酽酽的要把她给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