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就想想,毕竟赫连曜还要有求于人,只能忍住这口气。不过想想昨晚也揍了他,也算值了。
说话间已经进门,莫凭澜煞有介事的问他:“赫连司令,吃早饭了吗?”
赫连曜指指身后张昀铭手里的东西,“没,急着来给雪苼送东西。”
“雪苼?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呀。”
赫连曜懒得在跟他阴阳怪气的胡咧咧,“莫凭澜。我那里有批德国武器,双排固定弹仓毛瑟枪,回去送你点儿。”
莫凭澜终于拿到了好处,终于收起了他的阴阳怪气。亲热的拉着赫连曜的手,“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走,我请你们吃早餐去。”
张昀铭在后头一脸的黑线。自家司令从来最不屑的就是谋权之术,可是一个白长卿一个莫凭澜,都精于此道快成精了,也是难为司令。
莫凭澜平时也不跟长安他们吃早饭,今天忽然闯入餐厅,正在插花的长安一愣,没给脸。“莫凭澜,你来干什么?”
莫凭澜却抢先一步把她手里的玫瑰花抢下来,“我说让下人插好你怎么亲自动手了,下次我把刺弄干净再给你送来。”
“真是变态,好好的花儿你把刺给人家弄掉了,那还是玫瑰吗?”
莫凭澜讨了个没趣,他咳咳两声。“那个,长安,赫连司令来了。”
莫长安其实早就看到了赫连曜,不过就是不想说看到了,此时眼皮撩了一下,“哦。”
一个单音节,算是她对他的全部欢迎。
但是赫连曜脸皮厚。他指指桌子让张昀铭把手里的天麻放下,“用这个炖鸡吃能缓解头痛。”
长安一听这个立刻紧张起来,“谁头痛?莫凭澜,你他妈的都跟他说了什么?”
听到她骂人,莫凭澜蹙起眉头,“长安,说脏话会教坏小朋友。还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长安也觉得自己脾气太急了,没办法,她就是这个急脾气,改不掉。
赫连曜看看四周都没有发现雪苼和孩子,他还是要点脸的,没有好意思直接问雪苼,转而问皓轩,“皓轩去哪里了?”
长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对了,还忘了感谢赫连司令送给我儿子的金表,谢了。”
我儿子,这三个字包含的意思挺多的。
赫连曜想起那天皓轩说叫莫凭澜是爹爹,那孩子果然就是他们二人的,雪苼的孩子呢?没了?
一时间三个人谁都没说话,长安插花,莫凭澜在旁边帮她整理叶子也尖刺,而赫连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忽然,楼梯那边传来一道软软的带着沙哑的嗓子,“昨晚那么累,你们起来的倒是早。”
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都看过去,只见雪苼站在楼梯上,她披散着一头蜷曲的长发,身上是烟灰色西裤白衬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慵懒浪漫。
赫连曜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跟昨晚的贵气精致不同,今天的雪苼看起来要年轻一些,除了一头长发烫卷了,她跟三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她的目光落在赫连曜身上,微微沉了沉,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原来有客人。”
赫连曜的嗓子痒痒的,就像给什么堵住,好半天才吐出雪苼俩个字。却给皓轩的声音淹没。
“哇,好多人,伯伯,金表伯伯,你怎么来了?”看到赫连曜,皓轩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不过他忘了赫连曜的姓名,只记得他送自己金表了。
赫连曜这次可没忘了带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从张昀铭的手里拿过一盒朱古力,“皓轩,看看,这是你上次送我的吗?”
皓轩好惊喜,他刚要扑过去拿,忽然听到妈妈凉凉的说:“皓轩。”
皓轩立刻耷拉了脑袋,他对赫连曜摇摇头,“金表伯伯,我妈妈说吃糖太对对牙齿不好,我的牙都要黑了,不能吃糖。”
接着听雪苼说:“谢谢赫连司令的好意,皓轩牙齿不好,您还是带回去吧。”
抬头就看到莫凭澜幸灾乐祸的表情,赫连曜把糖果砸在他怀里,“那就送给莫司令了,他反正也不褪奶牙,吃几颗糖没事,也省的生活过得太过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