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寒,你知道说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在这之前,方九渊已经去过数座类似于流云宗这样的宗门,哪一座宗门的弟子、乃至掌门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像陈靖寒这样的刺头,他还是头一回碰上。此刻,他的耐性已经被对方消磨殆尽。
“抱歉,我刚刚加入流云宗,不清楚你说的后果!”
方九渊高人一等的态度,实在让人反感。对方越是如此,陈靖寒就越是不妥协。
听到陈靖寒的回答,方九渊反倒是气笑了。他方才还在想哪儿来的弟子不识抬举,原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后果!”
“你们可以不接受我的要求,但是,你们流云宗也就不再是御河上宗的附属。今后流云宗的生死,都与我御河上宗无关!”
“说难听一点,能成为我派的附属是你们流云宗的百年修来的福分,你们若是不珍惜,有的是宗门来顶替你们的位置!”
“今天你们被取消附属的资格,明天就等着整个宗门被除名吧!”
方九渊一下子透露出来了许多讯息,在场的流云宗弟子听过之后,个个脸色难看,但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非虚。
“我是我,流云宗是流云宗!你若是对我不满,尽管冲我来,何必危及流云宗?”
陈靖寒知道,自己被方九渊针对是小,可若是流云宗因此受到牵连,那他就成了天大的罪人。
“陈靖寒是吧?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不要以为我好说话,你就有了与我平起平坐的资格!”
“莫说是你,就是整个流云宗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方九渊傲然地盯着陈靖寒,在他眼中,流云宗不过是一枚在普通的棋子,而陈靖寒连棋子都算不上。
“你……”
“靖寒师弟,算了!”
正当陈靖寒陷入进退两难之际,身后的宋元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宋师兄,我……”
陈靖寒看到宋元无奈的神情,心里感到十分愧疚。毕竟,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占了主要的因素。
“你不必自责,虽然方九渊讲话难听,但他说的却是句句属实。”
“我们流云宗人微言轻,若非地势特殊,能够帮助御河上宗钳制住另外一座五品宗门,否则,万万不可能成为他们的附属。靖寒师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时候,宋元终于向陈靖寒坦明了其中的实情。御河上宗作为五品宗门,其门下的附属势力大多都是八、九品宗门。像流云宗这般不入品的宗门,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是啊!老大,忍一时风平浪静。”
一旁的孙坚也看出了形势比人强,也出声劝阻陈靖寒谋而后定。
听到二人好言相劝,陈靖寒沉默良久,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同门,形势比人强,我陈靖寒今天没能保住大家用性命换回的宝藏,实在有愧!”
虽然陈靖寒没有坦明要收回众人此行的收获,但言语之中已经看出了他的让步。
“靖寒师弟,不必自责,我等明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