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说,这泷若大皇子也不是个东西。卖产业就卖产业,连买主的床间阴私都要查。”
谁都有可能有错,他们主仆三人断不可能有。
不可谓不荒唐,但一如他们所想,袁知弗是吃这一套的。
袁知弗的注意力被愤怒裹挟,他几乎一字一顿地咬字,“萧弘玄该死!”
鸿云和金绥二随从连忙附和。t
“一国皇子,竟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殿下,您可不能被他影响了,您怒您急不就顺了他的意么?”
袁知弗:“你们认为当如何?”
鸿云早就想好了,为了保命,脑袋瓜子不转快些行么,“以牙还牙。”
袁知弗眉毛一挑,“哦?”
那鸿云随即凑近了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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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苑内,觥筹交错,酒宴还在继续。
温宁一刻,胡燃冬的话音再起,破了和乐。
他问,“若是大殿下执意索要诸位至珍贵的一样东西才肯卖出长汀,你们会如何抉择?”
许是剩下的这几位胡燃冬瞧着都挺顺眼的,当下这语调神色皆显柔和,仿佛只是在同晚辈闲聊。
话落,张怀宁便问他,“这一题,又是出于什么因由呢?”
此刻张怀宁俊脸泛红,已是微醺样儿。
胡燃冬低而短促地笑了声,“若是道明了,你不就知道大殿下的心思,顺着他的意思编答案了?”
张怀宁哑然失笑,“那方才怎地又说了?”
回答他的是蒋长盈,“这能一样?方才那一题,答案是事实存在的,容不得抵赖。这第二道嘛,是假设,随你怎么说都行。”
还真是!
张怀宁顿时意会过来,凝着蒋长盈的目光中带着敬仰,“长盈兄果然聪颖过人。”
蒋长盈:“张三公子这番赞誉,长盈就收下了。”
这两人面色放松言行逗趣,简直就是把这场酒宴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陈元初喜欢少年如此,无声放任。
陈夕苑亦得了些趣儿,眉眼微弯,月牙儿似的,煞是好看。
张怀宁与她面对面而坐,无遮无掩地瞧见了,不由咧嘴朝她笑,那样儿当真是矜贵又明亮。
般般画面,绝美和谐,任谁看到都忍不住夸赞两个人登对。但万事总有例外,就像现在,顾绍卿那本就冷着的俊脸貌似更冷了。至少,离他最近的萧弘玄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吧,他又不敢完全确定,略一犹疑,决定多嘴问一句,“恼了?”他这回倒是记得收敛音量了,限于他和顾绍卿两个人能听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