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被绊住。
片刻后,侍卫来到她面前,躬身行礼,“郡主,赵家姑娘过来了,在会客厅坐了近半个时辰了。”
闻言,陈夕苑颇为讶异,“赵家哪位姑娘?”
侍卫答曰:“赵家嫡女赵逢玉。”
“当时她过来,属下便想进来禀报了。她得知郡主在读书,便说不要惊扰、她可以等。”
陈夕苑想不通赵逢玉此行的目的,却也没再耽搁,当即随着侍从去了会客厅。
小厅一如既往雅致温馨,佳人坐于其中,平添了几分明润艳色。
陈夕苑的小脸上有笑意浮出,“赵姐姐怎地过来了?”
彼时赵逢玉已经站起身来,略带歉意的说道,“未提前知会郡主,是逢玉的不是,还望郡主莫怪。”
陈夕苑:“姐姐这话严重了。姐姐何时来,夕夕都是欢迎的。”
话毕,纤手一抬,一抹柔腻的白从宽袖中悄悄探出头,“坐。”
两人坐定。
仆从为陈夕苑上了盏茶,动作间,茶烟四溅。对面,赵逢玉的茶杯还在冒热气,明显是才换过的热茶。
陈夕苑见一切妥帖,便吩咐侍从离去,连绘欣绘灵都没留。
赵逢玉见状,先是怔了怔,随后轻笑。
“你们也下去吧。”
话落,赵逢玉带过来的两位婢子也退出了会客厅。
此间静谧,赵逢玉觉得轻松极了,禁不住地夸赞陈夕苑,“郡主真玲珑心。”
陈夕苑:“姐姐过誉了,不过是推己及人罢了。”
“姐姐今日过来,所谓何事?过来的这一程,夕夕认真思忖,也没能得到结果。”
赵逢玉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
一是即将要说之事儿过于荒唐;二是她寻求帮助的这个人比她年纪还小,她难免羞囧。但来都来了,这一趟又那么不容易,若不把握好,以后可能就再没机会了。
思及此,再难都好,赵逢玉也硬着头皮开了口,“我来,是有一事请郡主帮忙。”
“何事?”
“姐姐莫要惊慌难堪,尽管直说,能帮的,夕夕定是竭尽全力。”
虽说早前从二哥那里得知了赵家近期行事,但同为女子,陈夕苑深知这些泰半和赵逢玉无关,甚至是背离了她的心意。
赵母素来强势理智,哪里有赵逢玉做主的份。不止是她,整个西地的高门贵女,看着贵重非常,但在家族之中,根本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