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贵妃回过头,“妹妹何事?”
璟贵妃笑,“姐姐有没有想过恬嫔为何要自杀?”
裕贵妃眯眸看她,“你什么意思?”
聂贵妃:“我的意思是。。。。。。”
话到这里,她忽然放轻了声音,只有此间能听到的程度,“恬嫔这女人心机可深着呢,她这一刺,明面上是刺进了她的肌肤里,实则这匕尖是指向姐姐你吶。”
裕贵妃生出了怒气,但这怒气,大都是因恬嫔而生的。当年,她那般地厚待她,她竟趁着她有孕,勾搭上了陛下。
下贱,不知廉耻。聂贵妃兀自往下说,仿佛未有察觉到她动怒,“姐姐,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而我会帮你的。”
裕贵妃总算听出了些端倪,她凝着聂贵妃的目光一点点归于清明,“你想要什么?”
有来有往,关系才会稳固。
再则,聂贵妃这女人,平日里虽没给她使绊子,但也几乎不曾似今日这般友善。
定是为了那聂英杰。
这个念头才浮出,聂贵妃便说话了,一如裕贵妃所想,“确实有事儿请姐姐帮忙。”
那日,白通下了朝回到家中。
才换下朝服没多时,便有飞鸽落于院内,细短的鸽脚上绑了信。
【亥时末,北屿惘天阁】
白通没多想,便决定走一趟。
好奇心使然。近两日朝中发生了那么多大事,该有很多人坐不住了。
这最先动的,是谁呢?
是忌惮着大皇子的其他几个皇子,还是亲弟涉事的璟贵妃?
亥时,惘天阁
白通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来人是已经卸任的前禁军大统领,曹阳。白通曾与他共事过,对此人颇为欣赏。
他一见到白通,便是直叩正题:曹某今日是受聂贵妃之托邀右相来此一叙。
裕贵妃一出手,聂贵妃的一封信轻易地出了宫廷内苑,来到了曹阳手中。他同华晖牵绊颇深,裕贵妃都发话了,这一趟他怎么也是免不去的。
眼下,瑰丽柔光笼着两人以及他们面前两杯滚烫的水,明晰地映出了热雾,一寸寸无声泛开。
白通有些好奇,“白某竟不知曹将军与聂家有渊源。”
曹阳笑,“右相不知是正常的,因为确实没有。这次来,是因避不开的人情。”
何为避不开的人情,曹阳没说。
白通也没有细问缘由,“曹将军若是想为聂英杰说情就请歇了这个心思。”
“一是这案件还未正式审理,什么情况白某还不敢说也不能说;二是此案性质过于恶劣,若是聂英杰当真牵扯其中,不判或是轻判怕是有损民心。”
曹阳深以为然,只是,“右相可曾想过一事儿。”
白通:“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