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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事让她有着心烦,趁此一下倾吐而出。
“无论我怎么说,他们也没有打破如今局面的想法,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李舒羡眉头紧锁,透出些疲惫。
她想煽动村民齐反抗,他们有上千人,如果凝聚起来觉不是一股可以忽视的力量,在庆延这种偏僻之地,官府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而且,未上报朝廷,私下以祭祀名义敛财本就是违反了当朝律法的,更何况他们行径还如此明目张胆。
她就是在赌,赌上面的人不敢将事闹大。
不论计划是如何丰满,可一切的一切都止在了第一步,这些人都秉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得过且过,谁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
少湙没骨头似地懒懒倚在桌边,手撑着头,空着的手拈起桌上碗里盛着的洗净的海棠果。
历经一场秋雨摧残的海棠果熟了些,但诱人的翘红色下还隐隐有些酸涩的橙色。
不用抬头,他余光都能瞟见晃悠的淡橙色身影,他想到什么,没由来地一笑,手腕一抬。
朱果在烛台跳跃的火苗照射下,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语落入闻悦敲脑袋的手中。
“你看这颗海棠果跟你像不像?”
闻悦停住,一口将红艳艳的果子扔嘴里,猝不及防的酸意让她脸皱成一团。
带着痛苦面具咽下后,她忙喝了大口水冲淡口中的酸味。
“像什么像!说我像颗果子,我有那么寒碜吗!”,闻悦不高兴,她称不上绝世大美女,好歹长得也是清秀动人的吧!
“还有啊,我们在说正事呢!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她拍了拍桌子。
少湙欣赏着她一连串的变化,指腹在桌面毫无章法地画圈,上挑的眼尾都不自觉带上缱绻的笑意。
“知道了!”
他直了直身子,垂下眼帘应了声,随手又拿起颗果子把玩。
闻悦看他那样子便知道他没听进去,也不跟他计较。
好歹平日干活他出力较多,这种场合就不难为他啦。
翘红的果子被捏在白玉般的指间,红的更红了,而白的也更白了,恰如带有诱蛊的鲜血欲滴。
那段小插曲过后,闻悦也集中不起精神了,老是被那一抹淡了一点的红色吸去目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用力,脆生生的红果被按压出一个弧度。
随着凹陷不断加深,红果再也受不住般裂开,果肉四分五裂,汁水迸溅。
少湙殷红的薄唇微动,拿出一条手巾细细擦拭指间,任那小小的烂果肉躺在发灰的桌面上。
等玩够了,他才似笑非笑道:“既然他们还能安于现状,那就先打破双方的平衡,再添一把火不就好了。”
“怎么打破啊,”闻悦凑了上去,“不能让舒羡姑娘一个人去单挑大祭司吧!”
其实她曾经设想过,直接带着少湙挨家挨户去把所有贪官抓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