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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所迫,向臭屁的少湙求助不丢人。闻悦心里安慰自己。不行不行!等她恢复了一定把今天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少湙停住脚步,垂眸打量她两眼,唇无血色,俏脸苍白,嗓音气息微弱。看来不是装的,真受了重伤啊。
他抬手抚摸下颌,盛满碎星的眸子里生出些许兴趣,似是疑惑又似是喃喃自语,“还以为你不会受这样重的伤呢……”
“嘶……痛死我了,啊?你说什么呢?”闻悦没听清,没有注意到少湙的神色。她浑身疼痛感不断传来,尤其是小腿。如果不是没力气,她早就痛得打滚。
现在痛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生生忍着,简直欲哭无泪。
得亏她不知道少湙内心想法,不然得当场气吐血。
少湙见她如此虚弱,勉强“大发慈悲”把她抱起来。
闻悦眼睛一亮,往他怀里缩了缩。
真好,神剑就是神剑,瞧瞧这浓郁的灵气!
少湙周身独属神剑的纯粹灵气流转,一缕一缕钻入她体内,运转一圈修复破碎的五脏六腑,然后又从灵台流出。
闻悦顿时感觉轻松多了,话又忍不住多起来。
“哎,你今天去哪儿了啊?是去寻找杀人妖祟线索了么?”她猜测。
少湙睨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就随便逛逛,我可没兴趣去捉妖。还有——”他语调上扬,强调道:“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闻悦听着他狂妄的言语,轻笑出声,结果扯到了伤口,小脸一皱,倒吸一口凉气“嘶!”
痛死了!
“什么叫有资格没资格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闻悦缓了小会儿,疼意稍退立马反驳,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我们可是绑在一起的,身为你的主人那当然要关心关心你的。”
少湙脚步明显一顿,满头黑线,快步踏进卧房将她扔在床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别再让我听到'主人'两个字。”
“记住了吗?”
他声音冷冽,丹凤眼里漫不经心的凉意似要把人冻住。
“按契约来说我本就是你的主人,凭什么不让我说!”闻悦不服,反正有契约在手,他也不能真把她怎样,她才不怕他。
但对上少湙带着不达眼底笑意的视线,她不住心虚。
啊啊啊!
她说的明明是事实,为什么会心虚啊!
架不住被盯得头皮发麻,她扯起被褥蒙上脸,瓮声瓮气“哦”了声。
*
闻悦体质实在异于常人,前天还要死要活瘫在床上,吃了两颗止疼的丹药今天就能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