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呼过,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脖颈间传来。
玉姝偏着头去躲,却被裴琰强势的压制住,随后牙齿在她脖颈处轻轻咬了一下。
玉姝顿时轻嘶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疼,就是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
裴琰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眼尾泛着红,眼神也很迷离。
可听到玉姝吸了口气,他却立刻抬起头,口齿不清的问道:“咬疼你了……”
玉姝有些哭笑不得,觉得今晚给裴琰灌酒,可能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摇摇头,环住裴琰的脖子,红唇贴在裴琰耳边低声询问:“夫君,你还行不行?”
裴琰顿时眼睛一红,将人禁锢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又低又哑:“你在怀疑我?”
玉姝:“……”
倒也不是怀疑他作为男人的能力。
就是有点怀疑他的酒量,抗不扛得住……
别进行到一半,突然醉死过去了。
玉姝正要说话,裴琰的身子却压下来。
他的双眸似是蒙了一层雾,叫人看不清楚其中神色,只有渴望和喜欢,真真切切的流露了出来。
玉姝难得看到他这番情绪。
这个男人总是很内敛的将一切藏在心里,唯有这会儿,才好似再也掩饰不住的完全爆发。
玉姝看着,轻笑了一声。
这道声音,像是打开某道禁制的大门一样,瞬间让裴琰一发不可收拾。
他本能的摸索着,将玉姝一同席卷到这浓浓的欲网中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姝面色染上红晕,裴琰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他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玉姝,最后将人抱起,大步走到了床边。
绣了朱槿花的红丝帐落下,烛火摇曳间,只能瞧见两人的交叠身影映在帐子上。
屋内处处还是新婚夜时的装扮,红色的龙凤喜烛,红色的帐子暖被,还有红衣黑发的美人……
细碎的动静从帐内传来,玉姝温软的声音被人堵住,淹没在了裴琰带来的陌生浪潮中。
白兰和墨竹就守在屋外,虽然那两人动静不大,但她们也差不多听了个清楚。
两人都红着脸,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等了许久,半个时辰过去,又过去半个时辰,里面也没传来驸马爷叫水的声音,反而能听见玉姝娇俏的声音间歇性响起。
墨竹偷偷看了眼白兰,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驸马爷他……会不会把公主折腾的太狠了些?”
驸马不知情,可她们却是晓得的。
公主虽已双十年华,可却是初次……这要是太狠了,受罪的还是公主自己。
白兰虽然心中也有些担心,可她实在不好意思去叫停那两人。
只得紧紧揪着帕子,心神不宁道:“水都备好了吧?叫人将药也备着……”
后面的话她再说不出来,只眼睛不住的往屋子里瞟。
终于,在两人暗暗祈祷驸马快点完事时,裴琰低哑的声音终于自屋内传来:“送水进来!”
白兰和墨竹同时松了口气,赶紧叫粗使丫鬟拎着热水进去。
随后,她们也跟着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外面桌子上狼藉一片,好几个盘子和碗筷都碎在地上,而桌子一大半都空着。
两人在这桌上干了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