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顶手握竹条,毫不留情的往冯启身上抽!
若不是看他下手凶狠,倒像是年长之人在教训顽劣小童。
玉姝没下命令叫人按住冯启,所以庞顶打冯启时,冯启还有机会不停的躲避。
但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而庞顶却是天生神力的悍将。哪怕此刻他像个磨石一样在院里转圈圈,也逃不过庞顶的一顿毒打。
玉姝看着这滑稽一幕,没忍住笑了出来。
冯启见玉姝笑他,气得边躲边大声怒骂:“嵇玉姝你个贱人,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庞顶手下一沉,竹条又精准的抽到冯启嘴上。冯启略厚的嘴唇顿时肿胀外翻,唇角竟是溢出了血。
冯夫人看到后,吓得尖叫起来,连忙叫玉姝停手。
玉姝却道:“本宫先前带兵围了薛家,并将那薛松之打得半死不活之事,看来你们都不知情?”
冯国舅没明白玉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回了一句:“鄞京人人皆知,我们又怎可能不知道?”
“那便是了。”玉姝笑了起来,“本宫最喜欢打嘴臭没教养的驸马,说来也巧,冯驸马这两个条件都符合,所以今日,你们也莫怨本宫不顾情面动手!”
说罢,她偏头盯着鬼哭狼嚎的冯启,笑了笑:“像冯驸马这样的,本宫隔三岔五就能打死一个。”
默默旁听的赵寺正:“……”
冯国舅和冯夫人被玉姝的话气到,怒道:“公主,启儿又不是那薛松之,他没招你惹你,更没冒犯你,还是你嫡亲的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你快叫这侍卫停下来啊!”
玉姝挑了一下眉:“嫡亲的表哥就能辱骂本宫,威吓本宫了?”
冯国舅连忙道:“公主别误会,他……他只是性子急,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你就看在……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饶了他吧!公主尽请放心,你表哥被打伤这事儿,我们绝不会告诉皇后娘娘。”
玉姝听到这话,看了眼冯国舅。
看着老实巴交一个人,竟然还会拿冯皇后威胁她?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本宫并不怕被母后责怪。”玉姝笑的温柔可亲,“毕竟本宫也没想着真要打伤表哥……”
冯国舅听到这话,还未松口气,下一刻玉姝就又道:“打伤什么的,多无聊呀,本宫只是想打死他。”
说罢,她笑容微敛,冷声道:“往死里打,死了本宫找人埋!”
别说今日她有尚方剑在手了,哪怕她没带尚方剑来,她手中还有个从承顺帝那里忽悠来的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这玩意儿,不就是个可以纵容她在生死线上来回蹦跶的东西吗?
所以打死冯启,顺便再给庆平换个新驸马,多痛快?
玉姝不管冯国舅和冯夫人的求饶,反而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旁边看热闹。
冯启此刻已经被打得没力气再跑,甚至都没力气叫唤,狼狈的躺在地上抱头喘息。
今日得亏庞顶拿的是竹条,若是之前那条“龙头凤尾鞭”,恐怕他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但即便这样,冯启也被打得伤痕累累。
庆平公主和冯启院中的小妾赶过来时,冯启衣襟散乱,裸露的胸膛上满是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