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刺破了气管儿,立时有血自伤口涌处,又有胸腔之气顶着鲜血冒着泡儿喷了出来,赵旭冷哼一声,手腕抖动竟将那刀刃在伤口中左右捣动,韦汉宸半个脖子都被割破了,赵旭抽刀出来又重重一砍,人头立时被砍落在地,那韦汉宸的尸身这才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旭上前刀尖挑了他人头,高高举起,大喝道,
“韦汉宸已死,弃械不杀!”
四面的手下见了也跟着大喝起来,
“韦汉宸已死!韦汉宸已死!”
那些官兵们抬眼去看果然见有一人挑了自家新上任的总兵头颅在火光中晃动,当下也是失了斗志纷纷儿扔了兵器,跪地投降!
这一场恶斗下来共用了三个时辰,自那子时杀到了卯时,天光大亮时,这营地浓烟滚滚,尸横遍野。
一番清点下来却是官兵死了二千四百余人,赵旭这厢死了四百五十余人,以两千杀五千得了个全胜,除去那逃走的官兵也有千余人被俘,将他们统统押到断龙山上再做处置。
赵旭看了看天色,命赵宝取了衣裳给他换了,却扔下大队自向那豫州城中驰去。进了城门,那城里头还不知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市集店铺照常营业,赵旭到了那西市的客栈处,立时有店小二出来招呼道,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最好的上房,向阳不吹风,面南不朝北!”
“好嘞!您里面请!”
店小二领了赵旭到那最里头一座阁楼上,左边儿厢房打开,里头布置干干净净,十分舒适!
赵旭抬手扔了一块碎银在桌上,
“给我打了热水便出去,我要休息,不得让人打扰!”
“好嘞!客官!”
店小二袖子一抹收了那桌上的碎银子,出去打了热水端进来,再出来将门儿一带,冲暗处的人打了一个眼色,自家又出去招呼客人了!
赵旭在那客栈之中梳洗了一番,将一身的血腥味儿洗净,便自那挂了画的墙上一推,人已经到进了一处暗道,再从那暗道出来,却是林玉润的内室了!
这厢林玉润早已起了身,正吃着饭听外头婆子们闲话呢!
“夫人,我们在这城里不知道,那外头多少人在传呢!城外头兵营里,半夜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可是吓人了!”
林玉润喝着粥顿了顿道,
“哦,那城外的兵营半夜出了事儿,这城里又是如何知道的?”
另一个婆子道,
“是那守城门的官兵瞧见了,去报了州府老爷,州府老爷却只命为保城中百姓安生,四门紧闭不得出入,到了今儿早上都晚了一个时辰才开了城门!”
那郑霖被晋王告了黑状,吏部那处已下了文书,要降调他到别处为官,郑霖如今是抱着金子,等着人来接手,任他城外有多少事儿,他只求平安交接便罢了!
哪里管那么多?更何况敢夜袭兵营之人他便是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是谁,那赵旭只怕是要反了,他是傻了么,急巴巴的开了城门与他撕破了脸皮,要是他直接带了人来杀上州府,到时他那些金银留给哪个花去?
郑霖打定了主意装聋作哑,命人去城头守着,那兵营里的烟火尽去,喊杀声停歇许久,才命人打开了城门,装做无事一般城中一切照旧。
林玉润正与婆子们说着话,却见赵旭自那内室施施然走了出来,婆子们惊异不已都不知大爷何时在家里的!
林玉润忙掩了讶然的神情,冲他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