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禾话赶话,“那我就是他娘。”
“你你你!”陆盛宁真服气了。
这年头,山匪不怕见官,当街抢孩子还不还,胆大到这份上,只能说他大哥所辖之地治理混乱。
陆盛宁伸出手指,“你还别真不信,我真是他叔,我是他小叔,是吧柏玉?”
宋云禾低下头问:“你认识他么?”
小豆丁摇了摇头,看着陆盛宁伸到面前的手指,忽然一口咬了上去。
陆盛宁痛呼一声,想要抽手,奈何陆柏玉咬得死紧。
“豆丁。”宋云禾柔声哄道:“别咬,脏。”
陆盛宁:“……”我洗过了,洗了四遍。
陆柏玉松开牙,重新抱紧了宋云禾的脖子,颇不高兴地看着陆盛宁。
宋云禾抱着豆丁后退拉开距离,“你看,他不认识你。”
“我俩两年没见,上一次见他路都还不会走。”陆盛宁说完,发现宋云禾眼神更冷,这是把他当人牙子了。
“我真不是……”
话还没说完,人群忽然如潮水般散开。
只见几名官差走来,
宋云禾和陆盛宁对视一眼,几乎是在同时开口。
“她是山匪。”
“他是人牙子。”
……
暮色渐浓,狱房上头那扇窄窗已不见天光,狱房更显阴冷。
宋云禾裹紧了披风蜷缩在角落里。
她和那个假和尚一同被带到了衙门,录了几句口供之后她就被关押到了这里。
既入了衙门,那孩子想必已然安全,她也的确不是拐卖,查清事实真相应该就能被放出去。
牢中散发着一股霉臭的味道,油灯照着墙上斑驳的痕迹,有些在灯下显出黑褐色,像是干涸多年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