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梦到了他已经过世的父母。
他怎么追,都摸不到他们的衣角。
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衣服被解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头发还没擦干就睡,生怕不生病!”栎铭的声音又急又恼。
他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这回安心了许多,不再是噩梦。
栎铭急匆匆地给他擦身子,吹头发,换衣服,忙的不可开交。
解开重新染红的白布时,手抖了好几下,才解开。
这人非得把自己作死了才肯罢休!
如果不是自己求了许久,自己的禁闭时间被郑祥和宋乐乐分担了,还不会把他放出来。
栎铭气极,重新给他换布包扎,坐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人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滚下来。
余奚一觉睡到下午,他是被饿醒的。
肚子里空空的,饿得难受。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栎铭的双眸。
栎铭轻轻扶起他,帮他穿衣服。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心知肚明,如果余奚不挨这一下,这件事情文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还会去把柳盼娣的尸身重新刨出来。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栎铭在他身后又放了几个靠枕。
余奚点点头。
等栎铭急匆匆跑出去后。
他才忍不住捂嘴,强撑着把喉中涌上来的血重新吞回去。
栎铭带来的是米粥。
他拿着勺子,吹凉了勺子里的粥后,才送到余奚嘴边。
余奚尝了一口,是安乐堂寻常时候煮的米,但是这个粥却煮得刚刚好,糯糯的,不像之前那样掺着五谷。
栎铭对上他的目光,笑道:“好不好吃,我从大娘那里拿了米,在后山的厨房里煮的。”
余奚细细尝着味,甜丝丝的,估计放了砂糖。
他伸出手,抚着栎铭的脸,捏了捏。
栎铭放下碗,握住了他的手,摸着那只清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