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身侧环绕着看上去各个都极让人心里发怵的仪器,但是妇女的脸却丝毫瞧不出病态。
她虽然身上穿着白花花的病号服,但是中年女人一笑,于是偌大的病房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至于女人一侧,坐着一个穿着粉色外套的小姑娘。
小姑娘紧紧攥住女人的手,眉眼间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关切和不放心。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女人笑了笑,慈眉善目的模样别提让人心里多暖烘烘的了。
只见女人道,「没关系的岁岁,想要让我好起来,这些手术是一定都会经历的。只不过是你正好有关于工作的事情没办法陪在妈妈身边对不对,但是这有什么?」
似乎是怕小姑娘看上去难过,于是女人笑了笑继续道。
「你看,手术附近一段时间的心情很重要对不对,妈妈看着你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妈妈特别开心。有没有可能这好心情就是最好的武器,让妈妈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可以顺顺利利的呢。」
听着面前女人的话,一时间那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似乎好看了一些。
在那小姑娘偏头去拿纸巾的一瞬间,时岁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是了,那被女人一直鼓励去追求梦想的人,不正是自己么!
看着那张自己和对方很是相像的脸,这一刻时岁确认了,眼前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随着时岁开始接受这件事情,越来越多的记忆涌上来了。
从时岁多不容易得到这个资格,到时岁在那一天多么绝望得知母亲离开的消息。看書菈
就在这一瞬间,时岁的记忆似乎是先被扯出了一点点头绪,紧接着,更多的更大串的记忆,都被扯上来了。
这一刻,时岁已经泪流满面。
她看着面前人,觉得自己麻木的心似乎活了多来。
各种各样的情绪复杂交织在一起,变成波涛汹涌的海,简直要将时岁整个人都吞没了。
感受着这样的情绪,时岁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时岁接受自己的眼睛变成汪洋大海这件事情。
她微微张口,眉眼缓缓看向面前的姜堰。
四目相对中,时岁颤抖着唇。
「我想起来了,关于我母亲的一切,我想起来了。」
当初时年给时岁的那一堆光盘里面,其实有好多片段,过去的时岁都对自己和母亲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做过简单的讲解或者是阐述,又或者准确来说,是回忆。
但是观看到底是观看,光凭借着那些光盘,时岁是很难重新感受到那些滋味的。
如今记忆像是潮水一样,重新回到时岁干涸的岸,将时岁枯竭的记忆逐渐填满。
这一刻,时岁深切感受到了那些自己曾经已经忘却的滋味,这一刻时岁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极奇妙地冲撞。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曾经也是有妈妈疼爱的孩子,也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和如今认知内极其不一样的童年。
这一刻,时岁醍醐灌顶,所有的所有像是在一瞬间被唤醒。
当然了,这其中还包括好多其他小事。
比如自己当初是如何被时媛一家人吸血,比如自己当初是如何被自己那个禽兽姐夫欺负,又比如自己是如何被……
所有关于母亲的一切,甚至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此时此刻,时岁全部都想起来了。
瞧见时岁的模样,姜堰唇角一紧。
他伸出手直直抱住面前人,大手极轻柔在对方后背上一下下抚着。
姜堰的手心带着极温暖的温度,此时此刻仿佛有魔力似的。
他一下又一下,让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