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几天,姜堰虽然是病人,看上去却比先前在公司的时候,状态好了许多。
查房时护士总是请教方寸,为什么姜堰恢复的这么快。每当这时,方寸都会看着姜堰神秘笑笑,阴阳怪气道,「大概是每天有半个小时会变成恋爱脑吧。」
时岁的生活在折断时间也非常规律,白日里在公司里忙,晚上就会来医院看看姜堰。
这日,时岁刚走到病房门口,手中还拎着饭没走进去,就看见里面姜堰正喝着床头柜上的冰咖啡。
时岁眯了眯眸子,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下一秒,时岁推门而入。
几乎是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将咖啡哗啦一下子倒进一侧的垃圾桶。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尴尬的味道,姜堰清了清嗓子,「什么时候来的。」
时岁开口,「你喝冰咖啡的时候。」
姜堰心下一紧,面上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应该是看错了。」
随后,姜堰在床上坐直身子,一副已经准备好了的样子。
在床侧坐下,时岁不紧不慢将自己带来的饭菜拿出来。
她将小米粥的盖子打开,偏头看姜堰,「我刚刚问过护士了,你白日里已经可以自己进食了。」
「都是误会。」姜堰一本正经,「护士看花眼了。」
「我问了三个护士,三个都看花眼了?」
姜堰说谎话都不脸红,「嗯,三个都看花眼了。」
微微眯眸,时岁心底有计策划过。
她轻轻勾唇,眉眼间带着几分恶趣味的味道,「好啊,那我喂你便是了。」
只见时岁用勺子照常挖了一勺粥,送到姜堰唇畔。
见状姜堰上前,时岁却小手一缩,直接躲过。
时岁轻轻一笑,「今天的粥不烫,不必吹。」
望着眼前正在冒热气的粥,还有时岁那张写满了报复的小脸,姜堰知道,这是时岁给他设置的关卡。
以防失去时岁喂饭的资格,姜堰硬着头皮道,「嗯,我觉得也是。」
一口一口粥下肚,姜堰看上去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咚咚咚——」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有个脑袋凑进来。
时岁顺势后头一看,只见方寸的脸正趴在门框上。
瞧见时岁视线,方寸笑眯眯进来,「我下班了,来找姜堰唠唠嗑。」
说着,方寸迎着姜堰那张沉到谷底的脸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我进来,应该不影响你们俩独处吧?」
走到床侧,方寸一眼便瞧见床头柜上放的吃的,眼看着姜堰一碗粥已经下肚,方寸顺手捞了一碗,「这么多?时小姐,我正好没吃饭,让我蹭蹭可以吧?」
「请便。」
方寸边笑眯眯将粥拿起来,边看向姜堰顺口问道,「温度怎么样?」
看看方寸那张极尽欠揍的脸,又看着时岁审视的表情,姜堰笑了笑,「温的。」
下一秒,杀猪般的嚎叫声在病房中响起。
「啊——」
粥才刚进嘴巴,方寸就皱着一张脸,长大嘴巴开始不断哈气,半晌才将粥咽下去。
这是温的?杀猪的一般都用这个温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