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过来。”纪鸣德开口。
离秋心如同看傻子一样,瞧着这父子二人,“我不欠你们的,你们的事情别牵扯到我,既然现在都没事了,趁早离开。”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纪鸣德旋即追了出去,扔下纪粱一人。
好在,这梨园里的人不敢怠慢纪粱,赶紧凑了上去。
“公子,咱们这就送您回去吧?”
纪粱瞧着掌心里的痕迹,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总算还是有了收获,不是吗?如此这般,回去之后也能跟母亲有个交代。
回廊里。
“秋心?”
离秋心压根不想搭理纪鸣德,疾步朝前走,却被纪鸣德拽住了手腕,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登时怒嗔,“作甚?”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的瞪着他。
“抱歉。”纪鸣德瞧着她青白的面色,“差点摔着你了。”
离秋心揉着被拽疼的手腕,“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没话没事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莫要在这里碍人眼。”
瞧着她软硬不吃的模样,纪鸣德面露苦涩,“便是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了?”
“纪鸣德,你们纪家做了什么事,不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撕开伤疤给你看吧?”离秋心捋起额头,被额发遮掩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疤痕,“这里曾经刺了一个淫字,是谁的手笔,要我提醒你吗?”
纪鸣德不语,满脸愧疚的瞧着她。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接受任何的道歉,也不原谅所有的伤害。”离秋心冷眼望着他,“你我之间的结局,早在我被沉塘那天就已经注定了,除却生死,你我已经无话可说。”
纪鸣德深吸一口气,“也许有一天,你会谅解我所有的一切,不会那么恨我。”
“不可能。”离秋心摇头,“你知道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便没有转圜的余地。纪大人,以后别再来了,带着你的人滚出梨园,就当是给你我留最后一点颜面。”
闻言,她拂袖而去。
“我改天再来。”他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离秋心顿住脚步,回眸瞧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这人是聋子瞎子还是傻子,听不懂人话吗?转念一想,只得轻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南兆九州,她逃不出去,父亲还在大牢里,幼弟还在纪鸣德的手里,她就算不怕死,也敢拿他们的性命做赌。
不是所有人,都像纪家人这般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