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花毒的厉害是有目共睹,就连那些七尺壮汉都毒得倒,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思及此,玲珑满脸的不安与后怕,开口问道。
“王爷,此事蹊跷,妾身觉得查清之前不宜与魏国交恶,或许隐忍不发是为上策。”
邱瑾瑜的思绪被她拉走,挑着尾音“哦?”了一声。
玲珑说过,要做好他的内助,遇到这么大的事,又牵扯到几国邦交,总是该像模像样的说上几句。
“若把此事揭出去,魏王的心思便也摊到了明面上,若是不发兵讨伐世人定是要说我们窝囊,可若打了这仗,便相当于把自家军队烹于炭火之上了。”
“雍国内乱没个三年五载怕是消弭不下,夏魏两国中间隔着个雍国,攻魏难免要掺和进雍国的一滩稀泥之中,反倒会促成雍国联合魏国一致对外之势。”
“妾身既嫁与了王爷,便代表了妾身父亲的态度,凤阳城归入夏兆国地界是迟早的事。”
“魏王派月苗人来搅和这桩婚事,也是怕夏兆国以凤阳为引,逐渐吞并雍国,那往后魏国自也成了夏兆国囊中之物。”
“所以妾身觉得,眼下此事败露,魏王应是惧怕已极,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他们敢做此部署,也是因着凤阳县主的身份与南枭王不匹,再加上王爷您素有不近女色、粗鄙暴戾的传闻。”
“不若日后放出些话去,就说成婚之后,王爷您对妾身视若珍宝,一往情深,如此妾身父亲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定了,定会心甘情愿归顺夏兆。”
邱瑾瑜听着她一番长篇大论的诸国论,听到前面还觉得颇为有理,心中赞许。
哪知最后她竟得出这么个大言不惭的结论,哑然失笑。
“你说什么?”
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与嘲弄,玲珑很正经坚定的释道。
“妾身是认真的。妾身自是知晓自个儿在王爷那没什么斤两,不过却的的确确是一心一意想为王爷排忧解难的。”
“宠爱自己正妃也不算什么污名,总比……”
“总比有关于王爷旁的传言要好听许多。”
“妾身素来还有些美貌的声名,如此说来,王爷宠爱妾身也不算全无道理,说得过去。”
邱瑾瑜被她说得连连失笑,再看向她时眼中又多了几分玩味。
“成啊,就依你的意思办。不过照这么说来,本王是不是也该做足样子,日日宿在你这才更说得过去?”
玲珑肩头僵了僵,扯了抹笑说道。
“王爷说笑了,妾身如今身上还有伤呢,也伺候不了王爷什么,只会扰了您好眠。”
玲珑心中忖道,不是他自己说的么,睡觉时不喜欢听见有别个喘气的。
邱瑾瑜也没再多言,起身又睨了她一眼,说了句“好好养伤”就迈开步子下了楼。
春知没叫旁的丫鬟,刚端了沏好的茶回来就见着邱瑾瑜大步流星的走了,期期艾艾的张嘴想同他搭话,邱瑾瑜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末了春知只得对着他背影俏着声喊了一句。
“恭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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