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记住了纸张上面的人名,然后看着毛笔沉默了片刻,在祭司看文盲的目光下拿起笔,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他没有听祭司说的用小刀划手,而是面无表情的拿指头在伤口上抹了一把,血手印就这么和未干的墨水混在一起。
祭司沉默了,冷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达达利亚挑眉看着祭司,“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祭司阴森森的看着干净的小刀,用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没有问题。”
“对了,客人的住所就在隔壁,请记住不要走错了。”
达达利亚听到了这句话,但他没有回答祭司,也没有去客人休息的地方,而是一路谨慎的避开居民走出了村落。
达达利亚掀开遮住洞口的藤蔓,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喘着气靠在石壁上,从背包里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绷带和新衣服。
身上破烂的衣服布料已经和伤口凝固的血肉黏连在一起,原本好看的银饰有一部分镶嵌进肉里。
达达利亚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华丽衣服有些束手无策,然后果断的直接将衣服撕开,起伏的胸膛和不断冒出的冷汗,表明了他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轻松。
料理好伤口的达达利亚眯着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靠在石壁上,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是你吧,钟离先生?”
“钟离先生,其实璃月的毛笔我还是有在练习的。”达达利亚想起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补充道。
背风的山洞连风都没有,闷热的山洞里无比安静,周围无事发生,这显然推翻了达达利亚的猜测。
那支毛笔和钟离之前送给他的那支几乎一模一样,虽说是他付的钱,但钟离送的礼物达达利亚还是有好好珍藏的。
所以什么东西无处不在,但又无迹可寻?
“好吧,看来是我猜错了,还是得回到村里啊。”
达达利亚一路避开人群,除了不想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被偷袭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怀疑钟离被这个副本排斥出去了,不能直接与他交流,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暗示他。
达达利亚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本就毛燥的长发变得更杂乱了,像是炸毛的狐狸。
“你怎么是从村口进来的!”之前见过的那个守卫面色阴沉的盯着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进村的时候没有遮掩自己,看到他的居民脸色都有点难看,而守卫的反应也说明了一点。
他们似乎很忌讳玩家出去?不,应该说是很忌讳被邀请的客人离开。
“东西掉了去找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达达利亚扫视了守卫一眼,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的守卫,勾起挎着的嘴角,恢复了之前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