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偏开脸,深呼吸一口气后,垂着眼睑走过去,将手臂伸给半坐在地上的秦翡,想让她借着力起身。
秦翡的确也尝试了。
或许是她白日受的伤还痛着,那秀眉紧蹙,唇瓣都被她自己咬得红肿,都没起得来。
“别动了。”
岑鹤珏嗓音发哑,抽回手臂,这次也不避讳什么了,弯腰下去,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秦翡从没觉得她的人生有比此刻还要尴尬的时候,可已经被抱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搂住岑鹤珏的脖颈,将脸塞进他的胸膛。
岑鹤珏出去的脚步一顿,短暂停留了片刻,抬脚从净室出去。
秦翡只感觉男子的怀抱非常牢固,尤其是脚步,稳稳当当,安全感十足,衣襟上沾染了一阵淡淡的檀香味,她的脸依靠着的胸膛坚实又有力。
没由来的,她想起自己白日里不小心闯祸后,看到的那片胸肌,当真是块垒分明。
岑鹤珏有点东西。
想到这儿,她脸皮还忍不住一热。
“……”
她被抱到了床榻上,岑鹤珏将她放好的一瞬,便转过了身,“穿好衣裳。”
秦翡难堪地嗯了声,然后艰难从床上坐起来,尾椎骨随着动作一阵阵刺痛,她都怀疑是自己的骨头裂了,才会这么疼。
好不容易将亵衣的扣子系好,她利索用被褥裹住了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朝背对着她的男子说:“我好了。”
岑鹤珏也没转过身来,余光回转,又顿了下,“我出去拿药,你先别睡。”
拿药?
秦翡还不知道这人要拿什么药,不过岑鹤珏出去的时间太久,她硬撑了许久,才勉强将眼皮子打开。
约莫过了小半时辰,院子里出现另一阵脚步声,说了两句话后,岑鹤珏才提着盒子进屋。
“这是什么药?”
秦翡好奇地趴在床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
“跌打损伤的药。”男子回答的声音很淡。
秦翡闻言愣了一愣,“跌打损伤?你怎么未卜先知,知道我会在净室里跌倒?”
“……”
岑鹤珏回头看了眼她,“你白日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