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没关系,她确信女人的直觉,也相信人不会总是遇到心碎。她的心早已经碎了一地了。
她的声音里是干净的哀求:“听到你愿意见我,我真的很开心。”
向霖微微一愣,还是本能地笑了一下。这份敷衍也足够让尤雨放松。
她预备出足够的苦涩,进了屋后,紧张地问他:“你这两天还好吗?”
“挺好的。”向霖抱胸道。一副赶客的阵势。
尤雨呆呆地看着他,不连贯地说:“我其实……其实……”
向霖猜她要说“再也别见了”。那现在算是什么,不好意思?愧疚?这份礼貌的心意真是伤人心啊,他心想,拿我当什么了?
没必要专门找他来道个别吧,向霖问她:“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啊?”
“嗯?”尤雨心头一跳,更加不知所措,“你觉得呢?”
“不,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她慌里慌张地解释。
向霖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他撇撇嘴,不接话,也不回答。尤雨有点尴尬。将自己交托给爱情忽然变成了令人害怕的事情。
两人僵持着,佣人敲开门,端来两杯绿玛瑙。这是小岛最新流行的酒。
当它们落桌,向霖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真是漂亮的绿,”他觉得这番提醒变成了治愈他的良药,“我上次看见这种让人惊艳的绿色……想想,是在那个女孩身上,许梦呓。对吧?”
“她可真漂亮。”向霖看着她的脸色转为苍白,得意地说,“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吗,小雨?”
尤雨沉默很久,久到他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摇摇头,跟向霖说:“我要回去了。”
*
回家的路上,尤雨遇到穿着绿裙子的梦呓。
梦呓带着蛋糕和礼物,欣喜地与她打招呼:“我正要去找你。听说你不办生日会了?”
“太忙了。”尤雨笑笑。
“那……这个先给你。你生日那天我可能要陪妈妈去诵经,我还是放心不下。只能先提前给你,对不起啊,小雨,我找一天再给你补过吧。”
尤雨欣喜地接过来:“没关系,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好漂亮啊。他说的没错,梦呓的确漂亮到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