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萧赋辞从来没有把这鲛人看在眼里过,直到今日。
容色绝世的鲛人,双眼噙泪你哭不哭的看着月白,死死的扒着月白的手,不愿意和月白分开,非要住到一起。
萧赋辞有一种头上绿油油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了,这鲛人看自己妻子的眼神,偏执又复杂。
“柒祭,如今你已经成年,你该知道男女有别,不能再缠着月白了。”萧赋辞其实原本想说,不能缠着有夫之妇。
可是他到底还是心虚,害怕逼急了月白,只好换了一种说法。
月白也点头劝道:“我也曾教过你这些,柒祭乖。”说完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柒祭的头。
柒祭觉得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在姬府的日子,那个时候他守着她,只有他们两个人。
很久之前柒祭就能够感觉到姬府的不对劲,鲛人天生敏锐自然能够感觉到那个时候身边都是傀儡,或者是妖。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柒祭一直黏着月白,晚上在池塘里远远的望着楼上的卧房给她守夜,这么一守就是许多年。
最终柒祭还是听见月白的话,自己主动的去了客房,而月白住进了主院。
不过萧赋辞自然是不敢和月白一起住在主院的,毕竟他怕月白心里还有心结,所以萧赋辞去了书房。
虽然说画卷中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同,但是萧赋辞也消失了有小半个月。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萧家趁火打劫,他自然有了不小的损失,甚至皇帝也想要趁机掌权,杀了他送进宫的美人。
甚至于害怕他回来以后知道了,皇帝的行为然后另立新帝,皇帝还杀了很多皇子,萧赋辞知道以后不免有些好笑。
不过由此可见,萧赋辞在朝堂上积威日深。
“月白,这几日我可能会有些忙,但是我已经传信去淮安,姬家人过两日就会到,那时候你们便可家人团聚。”
萧赋辞现在主院前,说着最近自己的打算,这些天刚开始的时候,他会想着进去和月白一起用膳,或者心里期待着见一见月白。
可是月白从来没有给他开过主院的门,他依旧是每天来,乐此不疲,大约是心里有了牵挂,便在朝堂上的手腕都柔和了许多,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萧相心情颇好。
今日原本以为也不会见到心上人,可是就在萧赋辞打算离开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赋辞听到声音,收回要抬出的脚,满怀期待的回头看去,就撞上了冷漠的紫色眼瞳,那瞳孔中带着嫌弃和敌意。
“她叫你进去坐坐。”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柒祭总是很听月白的话。
萧赋辞拱手道了句谢,跟着柒祭进了院门就看见月白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她穿着粉紫色的襦裙,深深浅浅的晕染披帛挂在指尖,裙头上有珍珠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