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身与心都一并交出去,是吗?
可是殿下,你已经打碎过我一次了。
伤痕犹在,故人难忘。
是人,都怕伤。
而男子可以赌。
女子输了,却是她的一生。
红颜枯骨,困死皇城。
她没有回答。
他却也不失望。
只吻上她的眉额。
浅浅道。
“孤会等你。”
一直等。
…
“殿下,到了。”
未几,轿撵终于停下。
掀得那方素帘,低头出来。
面前的宫殿华贵,多以鎏金和朱红两色筑成,数名禁军手持长戰,在殿门威武肃立,大殿门楣上,“东宫”二字在光影里仿佛流光赫赫。
李延玺执了女子素白的手,道:“你发髻乱了,衣裳也染了血污,总也不能穿孤的回府……”
说到此处,他嘴角微微扬起暗愉的弧度。
其实,李延玺倒也不介意,她就这么穿了他的外裳回去,向世人都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只是,骊珠必定不会愿意。
他是那样了解她。
便离了慈安宫后,先带她来了东宫。
“孤让人替你重新梳洗绾发,然后再送你回去,好么?”太子微微低头,询问身边的女子,语气轻柔得令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