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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深以为然。
“如此淮便多谢前辈了。”楚淮起身,郑重的朝着绿袍老者作揖。
绿袍老者惊得也站起身来,扶着楚淮的手,“淮恩公言重了,言重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这把老骨头可多亏淮恩公看得上,给了个继续发挥余热的机会。”
二人又就着稻谷育苗和药材种苗一事,聊了半个时辰。
期间,下人上来添了两壶茶水,又送了一碟子干果和一碟子糕点来。
待宾主尽欢后,楚淮送绿袍老者出了门,便转身去了厨房后的小库房里,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将剩下的稻种尽数倒入水中浸湿。
待稻种吸足了水分,方才捞起来,用小孔渔网把稻种尽数捞起来,搁置在木桶里去。
半天浇一次水,给发芽中的种子降温,直至稻种长出芽儿来。
过了五天。
后院秧苗基里的稻种已经长出半截手指的芽儿。
厨房后小库房里的稻种也大刺刺的长了白生生的嫩芽。
楚淮便将小库房里的稻种给撒到了添加草木灰的秧苗基上,又用小扫帚在秧苗基上甩了许多泥水浆,把发了芽儿的稻种盖住。
秧苗基水分不宜过多,开沟放水不可少。
又过了几日。
在楚淮一日三次到秧苗基巡看的细心的照顾下,稻种苗儿长势奇快,如同药材种苗的长势一样,将陪同看护秧苗的绿袍老者给惊到了。
只见绿袍老者弯腰躬身,面庞与嫩芽儿贴的极近,口中喃喃有词。
“奇也!怪也!”
“老夫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长得这般快的秧苗!”
“怪哉怪哉!几乎没见着坏死的稻种壳子,这搁以往,哪回不是亏损三四成!”
楚淮但笑不语。
这能不好嘛,他都不知道往田里输送了多少异能,这田早已“脱胎换骨”,哪里还是寻常长水田的样子。
再说那稻种,也不是什么寻常稻种,百晓生可是细细筛选过的。
就他那做事的细致程度,别想往稻种里头找到一颗不饱满的劣质种子。
楚淮坐在田垄上,绿袍老者挽起裤腿和袖子,绕着两块秧苗基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天色渐渐昏沉下来,他才慢悠悠的直起腰杆子,依依不舍的离开秧苗基。
“哎哟!老了,不中用了。才玩了一会儿,腰就酸疼得不行,待会儿回去可得叫我的好徒弟捶捶腰,不然明天就不能这般近的看秧苗了。”
老前辈洗干净脚,穿了草鞋走到楚淮身边,下意识惆怅了一番。
楚淮摇了摇头,但笑不语,拎着锄头就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