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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离御将军掷出一柄长剑,直朝楚淮而去。
楚淮察觉身后的空气动荡,便转身回看一眼,下一秒,一柄剑朝他射来,他双手抱着夫郎,没有空的手可用来接剑。
可若是此剑不接,那他必将会被剑刃所伤,罢了,只要夫郎安全便可,他身强体壮的,受点伤很快就能痊愈。
楚淮想到这里,便欲转过身去,以免怀里的夫郎收到伤害。
“夫君!我来!”
就在这时,夫郎伸手,一把将射来的剑接住。
因为裴元舒不曾练过武,也不懂如何接剑,把剑抓在手里时,抓住的是锋锐的剑刃。
都说五指连心,徒手接剑的裴元舒,只感觉一阵尖锐的痛感锥入心间,他瞬间绷紧牙关,恨不能当场晕过去,免得生生遭受此等痛苦。
他不敢看自己的双手,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视线下移,而后,满手、满目皆是鲜红之色。
“啪噗!”
长剑坠地,砸到雪层上的声响。
“夫郎!”
事情发生在呼吸之间,楚淮只来得及惊叫一声。
见到裴元舒双手都是血,连忙把对方放下,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散,将药粉全部倒在裴元舒冒血的手掌上。
汩汩流出的血暂时止住后,楚淮神情愈发阴狠恐怖,他目光如电,冷冷的射向离御,眸底按耐不住的杀意彻底疯狂翻涌。
“这便是你的手段?伤害无辜之人,戕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离御满面讶然,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勾着唇角,一派月朗风清的姿态,朝楚淮道:“当真是误会,本将军原先是想赏一柄好剑与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一时兴起,倒是忘记了你没有空的手接剑。”
一个不能把控的人,即便再有能力,还是死了为好,且楚淮对他产生了厌恶和反感,他的暗卫们也把楚淮得罪个透彻,如此一来,楚淮很大程度上不会择他为主,更不会为他卖命。
相反,若楚淮被敌对方相中,投入了敌对方的阵营,那会给他的阵营带来十分严重的打击!
毕竟楚淮拥有了边疆士兵们的信仰之力,他若‘投敌’,必将震动军心!
“何必呢?杀意都泄露了,何必摆成温和亲近之态?你当真有丁点良心的话,就赶紧滚出我家!”
“否则,我真怕自己按耐不住,对你下死手!”
楚淮依旧在忍耐着。
他不能杀了主将,也不能重创主将,但他完全可以收拾主将身边那几个碍眼的暗卫,铜币贯穿脑子、心脏、喉咙!
听了这话,任离御脸皮再厚,也憋不住了,一张带着杀伐气息的脸,当即变得黑沉如铁:“楚淮,本将军念你献粮药材有功,不同你一般计较,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知尊卑!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