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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喝到的酒是夫郎的,他着实很想知道,这个该死的人,到底在夫郎的酒里添加了什么样的东西,即便喝下去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不一会儿,凌灵芝便回来了,为了提防楚淮设计与她,她只取了指甲盖大小的堕胎药回来,倒酒时,抖落进酒水里去。
“主子,我倒好酒了。”她端着酒,摇着杨柳细腰,一步一袅娜,走到楚淮身边,提着臀,挺着胸,缓缓蹲下。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淮,待楚淮忍着厌恶,抬眸看向那杯酒时,她以为楚淮看的是她,又羞答答的收回了视线,睫毛颤动着,那模样,真是娇羞极了。
“跟昨夜的酒味道很是相似,但闻起来似乎还不是很对味,这是为何?”楚淮两指捻着酒杯,不多给凌灵芝一个眼神,悄无声息的给对方下了套。
不对味?
凌灵芝迷惑的眯了眯眼。
难不成是昨天放的量很大,刚好把酒的味道激发出来,主子才会特别喜欢?而她今天只放了一点点进去,所以味道淡了?
“主子,这个天然香料来自西域,产量稀少,极为珍贵,奴婢森*晚*整*理也是意外撞了大运才得了一点点了。”
凌灵芝双眸含泪,仰头露出自己纤细修长的脖颈,满脸孺慕的看向楚淮,说出口每一个字都是仔细思量过的。
“感恩主子将奴婢和奴婢父亲买下来,给了我们父女俩一个安身之所。昨天夜里,奴婢已经放了绝大部分到酒里去了,现在手里也不剩多少,所以,主子喝起来才会觉得淡了许多。”
“呵~”楚淮嗤笑出声,险些忍不住一脚朝底下那个满嘴谎言、心如蛇蝎的丫鬟踹去。
“香料么??还是珍稀名贵的香料?”他喃喃出声,手指转动着酒杯,目光亦一错不错的粘在酒杯之上。
凌灵芝不知他这话的用意,只满脸诚挚的点了点头。
“可若我说,我是香料这一道上的行家,你又该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楚淮冰冷的视线直直射向凌灵芝,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慢慢变得阴鸷可怖。
凌灵芝也被主子这般变化吓得呆滞住了,浑身哆嗦着瘫坐在地,一张含羞带俏的脸,刷一下白到丧失血色。
楚淮瞧着罪魁祸首惊恐万状的样子,内心难得舒缓一些,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带着满身杀气,朝凌灵芝走去。
“说吧,你想怎么死?你掺进酒里的东西,根本不是香料,而是毒药。一种对我不起作用,却会对我夫郎起作用的毒药!”
楚淮没来得及请大夫,他所说的一切均是他片面且合理的猜测罢了,用来唬人,最适合不过,碰到胆子小的,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想要的结果。
果然,凌灵芝到底是见识少了,又畏惧于楚淮的满身肃杀之气,不过一句恫吓的话,就自乱阵脚,理智全失。
涕泪横流的凌灵芝惊恐极了,连忙双手拽紧楚淮衣袍下摆,哀哭嚎啕道:“主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那个不是毒药,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只是叫人流产的药罢了。”
“那个骨子里就十分卑贱的哥儿,凭什么能替主子生儿育女!他能以卑贱之躯当主子的郎君,其他人为何不能!奴婢想着是不是那贱胚子以肚子里的孩子为要挟……”
怒气达到顶峰的楚淮,实在是听不下凌灵芝的辩白,他狠踹了一脚凌灵芝的心窝子,将对方踹出去好几米远,打断对方的恶毒言语。
“你够了!满嘴喷粪,没一句话能听的话,明明嫉妒成性,心思歹毒,却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他人身上去!”
“我的夫郎便是我的夫郎,我想怎么对他便怎么对他!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仆罢了,怎生多出这般多花花心思,当真可笑!”
凌灵芝听到楚淮用下贱二字来形容她,瞬间气红了眼,她自认容颜姣好,身段窈窕,若非出身奴籍,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即便楚淮是她想攀的高枝条,她也不允许楚淮轻贱她、嘲讽她。
凌灵芝大声怒吼,面目狰狞,“他身为哥儿就是下贱!就那副娇媚样子,也不知道谁多少人睡过,糟践过,更不清楚是用的什么腌臜手段,爬上了你的床!”
楚淮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杀气腾腾的他再也藏不住满身凶戾,一把掐住凌灵芝的脖颈,将人整个拎起来,眼眶泛红,嘴角勾起阴狠的笑。
“既然你这么想被人睡,被人糟践,那我就成全你!”
“阿明!昨天夜里你们都辛苦了,这个贱人就赏给你们消遣消遣,记得好好享用。用完后若还有气儿,你把她丢进青楼里去,让她继续享受被骑、被睡、被践踏的生活!”
说完,楚淮松开了手,快憋到断气儿的凌灵芝软嗒嗒的掉到地上。
没等凌灵芝缓过来,他又冷冷的加了一句,“养不教,父之过,这区区小丫鬟年纪也不大,若背后无人教导,怕也是成不了气候。”
“小的喜欢被糟蹋,那老的就打断腿去吧,省得折腾幺蛾子出来,害人害己。”
至此,丫鬟弑主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楚淮身上的气息尚未平和,也不敢回房间去看裴元舒,怕把乖巧单纯的夫郎给吓坏了去。
于是,他拐到厨房里去,给尚未完全脱离危险的魏熙煎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再加入金线石斛,不过两刻钟,楚淮就把魏熙的救命药给熬制好了。
恰好,离苑早起出来用膳,他就把汤药转交给离苑,让离苑端药回房间,喂给魏熙。
“主子,门口有几位衣着富贵的人,说要找你。对方报上了名号,说是京城镇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