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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激啊!要跟夫君一起看避火图了!裴元舒脑海里疯狂飞过这两句话。
下一秒,楚淮伸手拿过裴元舒手中的书册。他随意的翻开一张书页,视线在那上头的图画上停留不过三秒,立马就将书本‘啪’一声合上,丢到房门角落里去。
被震惊得狼狈无措的楚淮:!!!
这店小二,怎么给他拿了这种书!也不知道小哥儿看没看过,若是看过了,得怎么想他啊!
色中饿鬼?淫魔?流氓?还是登徒子!
艹!他似乎买了6本!!
楚淮猛地将怀中温香暖玉放在床上,自己则满头大汗,狼狈的站直了身子。他咬了咬牙,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跟裴元舒解释。
“夫君,你怎么了?那不好吗?里边的画好不好看?我都没看到呢,你怎么就把书给扔了呀。”小恶魔裴元舒现身了,趁着楚淮的视线和注意力没在他身上,疯狂在对方心弦上蹦跶。
嘿呀!高冷镇定沉稳,给人安全感的俊美夫君,他见得实在是太久了。偶尔,也想让夫君脱掉外面那层用以见人的壳子,叫他瞅瞅夫君那不为人知的另一副面孔!
裴元舒的想法全表现在一双灵动的眼眸里。可惜,楚淮两辈子第一次撞上这等事情,一时间都不敢抬眸,怕与他心中单纯、澄澈、温润如玉的夫郎对上视线,污了那个比露珠还有清透干净的小哥儿。
空气陷入安静,楚淮的脸更红了。他低垂着眉眼,不敢去直视自家夫郎投来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编了一个过得去的说辞,把此事简单带过,“那书里夹了一只压扁的蟑螂,夫郎你最怕小虫子。所以,见到蟑螂的第一眼,我便将书给扔到一边去了。”
说完,眼尾的余光注意到床头上的油纸包,楚淮一个闪身,伸手将剩下的五勾进怀里,声音低低沉沉,“我将这批书给退了,给你换一个一个礼物。”,空气里只剩下楚淮低低沉沉的声音,
说完,僵着身体,逃也似地出了门。当然,出门前还不忘捡走那本‘夹着蟑螂’的书册。
而床上的裴元舒,衣衫松散,双手捂着唇,笑得眉眼飞红、花枝乱颤。活像一只涉世未深,却格外爱招惹红尘世俗的娇艳小花妖。
吃饭时,一家五个人围坐在饭桌上。爷爷奶奶一如往常,先喝一碗熬得软烂的薏仁莲子百合粥,再吃楚淮专门为他们二老准备的筒骨汤,以及软嫩的红烧牛腩。
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楚清楚淮两兄弟一直低头扒饭,桌上的菜肴都没夹几筷子。爷爷误以为兄弟二人生了嫌隙,便搁下手中的碗,语重心长道:“清哥儿,淮子,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都是一家人,有事情说开了就好。没必要到了饭桌上,依旧摆脸色。好好吃饭,别糟践了来之不易的粮食。”
心怀鬼胎的楚淮:“爷说得是,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跟阿弟好好聊聊。”
知道了哥嫂二人房中情趣,为此惊慌不定的楚清:“嗯……对,待会儿就跟哥谈谈。”
……
两天后,楚淮带着新一批红薯苗种进村,还将5两银子换成了铜板,分开放在各个驴车上,准备用来给村民们发工钱。
不得不说,他选人的眼光很好,楚元是一个十分敬业的负责人。
远远的便瞧见楚元,被一群村民们围着。认真专注为手底下员工解决问题的楚元,褪去了少年人的轻狂与漂浮,气质里,多了几分成年人该有的沉稳和老练。
楚淮的车队一到,楚元便招呼着村民们开工,将苗种按照大致的需求量,搬到坡地里放好。现场指挥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眼瞧着对方是越来越忙的架势,楚淮抽了空,跟楚元打了声招呼,告诉对方自己囤放肥料的地点。便于楚元这个负责人,带村民去运送天然的山地肥,用于栽种红薯苗茎。他前两天在山上,刨下了约莫有上千斤的腐败木叶草根混土,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肥料,可比现世的那些堆肥好使多了。
“你便是楚淮么?”身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婶娘,坐在大榕树底下的楚淮见对方不是很眼熟,便问道:“婶娘你是哪儿的?”
“嗨呀!你喊我春婶儿就好。我从五里外的海边村来的,听说你这里有新培育出来的高产苗种,便想过来同你讨一些回去种。我那边全是沙地,不知道可不可行?”春婶儿拎着大包小包的干海货,一脸期待的看向楚淮。
她这回没带自己的侄女儿过来,独身一人跟高大俊朗的楚淮商谈,还是倍感压力。但想着洪涝将近,他们一村子人都住在海边,到时海浪翻腾、危机四伏,出海怕是不可能的了。若再缺粮少食,那可得饿死不少人。
春婶儿越想越心慌,眼里流露出来的凝重之色,如有实质。
一听春婶儿所在的村子有沙地,楚淮的眼眸便亮了。他面上冷意消融不少,压着心中喜悦,看向春婶儿,“你们村的沙地,我借一半。只需今年,明年便原数归还给你们。当然,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帮你们村培育出足够数量的苗种,给你带回去。”
剩下的事情可以用一切顺利来形容。继楚元之后,楚淮拥有了第二位村地负责人——春婶儿。
沙地可比泥地更适合红薯生长,找上门来的资源,不要白不要。
楚淮内心正愉悦着,猛地惊觉后背一凉,一种危险且阴冷的气息从他身后蔓延过来。而后,有一只凉飕飕的手,从他脖颈处探出,正一寸一寸的,朝他衣襟里面伸去!